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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陸青絕想幹他,又想起身上蓋這床被子還是個鴛鴦戲水的,差點把被子也給掀了。
冷靜,冷靜,這件事還有待確認,不能亂。
嶽少涯做了許久心理建設,才出被窩坐了起來。
一線天光消失了,夕陽也已經沉下去了。
陸青絕果然聽話離開,只有桌子上還帶著熱氣的飯菜能證明陸青絕離開的時間並不久。
從前都是嶽少涯照顧陸青絕的。
嶽少涯怔忪了片刻,才慢慢用起餐來。
晚餐之後,陸青絕似乎有事,跟著屬下出去了。
嶽少涯等人走後,才掏出一根細絲,在門上弄了幾下,門咔吧一聲就開了,他才心情複雜的閃身出門。
門窗並不是特製的,也就是說,就算這裡是小黑屋,也是個可以暴力破開的,只是嶽少涯不願而已,便一直在這裡待著。
也許一直都是他的默許縱容,才讓陸青絕漸漸產生不一樣的心思。
第二次光顧,嶽少涯輕車熟路,不久就找到了上一個陸青絕住過的那個院子。
找到陸青絕之前住的房間,他跳窗進去,再次來到了床榻前。
紅色的幔帳和現在陸青絕關他的那個房間如出一轍,錦被已經被收起了,看不出什麼。
嶽少涯悄無聲息在這間臥室裡尋找搜尋起來。
最後在床底發現了一個躺著的木人,那木人穿著紅衣,像極了嫁衣,頭上依舊蓋著一方紅蓋頭。
嶽少涯站在木人前,猶豫了許久,最後才伸手扯下了紅蓋頭,露出的木人的面容,那面容俊俏無比,同明珠玉露一般,吸引人的目光,桃花眼閉起來,睫毛像兩把小扇子。
這兩年,陸青絕就是抱著這個木人才能安心睡覺麼?
他驟然憶起陸青絕抓來的那些人,無論男女,全部長著一雙惑人桃花眼。
說不清現在心裡的感受,像打翻了調味瓶,各種滋味都有,還有些悶悶的感覺在胸口。
嶽少涯把木人推回去,再把門窗回歸原位,重新回到了現在居住的那個院落。
臥室內燈光亮著,黑袍人坐在中間,陰冷詭譎的氣息彷彿看不見的波濤,把臥室內的物品和傢俱沖的七零八落,木架倒塌,茶杯摔在地上,椅子也裂開了,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無聲的破壞仍在繼續,伴隨著物品碎裂的聲音,在嶽少涯重新跨進門時,忽然靜止不動,留下彷彿遭颶風破壞的現場。
陸青絕眼中的恍惚,朝他伸出一隻手,「你沒跑?」
「我什麼時候跑了?」嶽少涯波動的心緒完全不能平靜,但依然不樂意接這口鍋,「知道什麼叫不可力抗麼?」
「不知。」陸青絕話語落,清冷的氣息包圍了嶽少涯。
陸青絕低著頭,把人抱緊,陰冷的氣息偏偏包圍嶽少涯時很柔軟。
嶽少涯猶豫了半晌,沒忍心推開,萬萬沒想到陸青絕竟然垂涎自己,想起曾經陸青絕以各種理由佔自己便宜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嶽少涯無法直視。
他是怎麼想的?怎麼能指望天天和自己親來親去的人跟神仙一樣不起絲毫波瀾?
陸青絕允許自己放肆,並且由著自己,已經是一種訊號了,更何況陸青絕後來主動的時候比自己還要多。
「青青,你今晚自己睡,怎麼樣?」嶽少涯想冷靜一下,倒乾淨腦子裡進的水,順便好好想想清楚。
噼噼啪啪又開始破碎的床和陸青絕面無表情的模樣給了最有力的回答,如果要分房,那就沒有床。
嶽少涯梗住,天啦,誰來救救一個可憐的直男啊!
第八十章
糾結了一晚上, 第二天,嶽少涯頂著一對黑眼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