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焰火 第29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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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
“進哥——”
“你這弄的……怎麼回事啊?等會兒上午不還要去tx那邊開會嗎?準備熬通宵了這是?”
唐進餘前腳剛進辦公室。
人陷在沙發裡, 屁股還沒坐熱,已聽得門外吵吵嚷嚷。
果不其然。
下一秒,方圓便如往常般大咧咧推門進來。手裡還捧著個披薩盒, 裡頭裝著半塊披薩。邊嚼巴嚼巴, 又頗八卦地, 盯著自家老闆兼多年兄弟來回看:
事實上, 當年唐進餘那寢室一共就四個人。
除了有一個軍訓完就退學的,這位“大人物”暫且不談。
剩下的兩個, 一個他一個穆戎,家裡都是錢能花到下輩子的主。
唯有方圓,一個安徽農村出來的傻小夥,是實打實的、稀裡糊塗被老師忽悠著“北京好北京妙”,最後卡著專業最低錄取分數線填了t大——據說還是高考發揮超常,比平時多了快八十分,家裡人歡天喜地湊了三萬學費送他來的北京。
當年這話說出來, 另一個發揮“超常”的穆戎,臉色瞬間黑得能刮下鍋灰。他們寢室還為此氣氛微妙了一陣。不過話說回來, 這份不愉快最終也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剛一畢業, 差距立刻顯現出來:
穆戎家裡富得流油, 火速送他出國鍍金深造,朋友圈從此每天不是“阿美迪卡”的日出,就是日不落帝國的日落。研究生期間,已大致完成了其環遊世界的夢想。
但方圓不同。家裡沒有背景不說,反倒是全家都指望著他一個。遂也只能咬咬牙, 畢業後自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三十歲,總算混成了箇中層領導,結果又因為站錯隊, 在公司內鬥中被一腳踢出局,成了無業遊民。
也就多虧他運氣好。
當年睡他下鋪的唐進餘,這人雖說長了張薄情臉,瞧著冷清清的。卻實在算是個熱心人。
自從同學聚會上聽說這事,回來便二話不說,電話聊了幾天,提他做了“天萊”市場營銷部的三把手。這也就是年初的事。
唐進餘念舊又好面子,因此也極少拿老闆的架子壓他。大部分時候,都寧可兄弟只是兄弟,生意歸生意。他在公司裡的日子也就愈發過得風生水起。
可惜,今天卻似乎是個例外了。
“……看什麼?”
肉眼可見疲憊的某人,連眼皮也不掀一下。只無情指向門口,“衣服辦公室裡有,我等會兒會換個新的。至於你,該吃吃,該上哪上哪去。別杵在這影響我。”
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
“別介啊。”
方圓被他一趕,卻反而更加興致上頭,索性又湊上前去,一屁股坐到沙發邊緣,問:“你今天不是去陪阿姨吃飯嗎?進哥,這怎麼吃得跟聊崩了一樣。”
“不是像,是確實崩了。”
“……啊?”
“看起來很不明顯嗎?”
唐進餘問。
又指了指自己這一身皺巴巴的白襯衫,“被潑了一身的茶。幸好不是剛燒開的,不然,你就不是坐在這,而是過兩天,在醫院裡提著水果見我——當然,也吃不到你手裡這塊價值258人民幣的披薩了”
方圓聞言。
肉眼可見地愣了下。
反應過來,手裡金貴的披薩險些卻全掉地上——然而他最震驚的顯然也不是披薩價格。而是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會當面幹這種混事,不由表情一變。冷著臉,又壓低聲音追問道:“誰幹的啊?”
“聶向晚。”
“……”
“聶……”方圓突然打了個結巴,“聶向晚……你說你,你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