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第2/3 頁)
鑄成的邦寨。
在明軍眼中,安南人的城邦完全屬於豆腐渣工程,同“堅固”二字扯不上任何關係。
要論城堅池深,明朝敢論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合該讓這些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到南京城觀摩一下,或到邊塞開開眼界,才能真正曉得什麼是堅城,什麼叫做堡壘。
城頭的安南守軍拉開了弓箭,立起了投石機,間或有幾支火銃,依外形和發射時騰起黑煙,不難猜出,都是明軍中淘汰的燒火棍。
這些燒火棍對大軍構不成威脅,為何會出現在安南人的手裡,值得深思。
“請李參軍來。”沈瑄手持千里眼,望向城頭方向,對親兵下達命令,“就說本帥有要事同他相商。”
究竟是兵部和五軍都督府裡出了蛀蟲,還是有人膽大包天,將製造火銃的技術教給了安南,都必須追究到底。
將士在前方拼命,卻有小人為一己私利做出此等事來,當真是該殺!
李參軍從後軍趕到,沈瑄將千里眼遞給他,道:“李參軍請看。”
一身緋色公服,前後打著錦雞補子的李參軍同樣發現了問題,面色凝重,“以總戎之意,此事該當如何?”
“本帥奉皇命征討安南,當以兵事為要,此事還請參軍多費心。”
李參軍神情一變,定國公所言的確不假,可即便勞心軍事,也不耽誤給朝廷上疏。
思及沈瑄話中的深意,李俊握緊韁繩,隱隱有些激動。
“國公之意,下官明白。”李參軍在馬上拱手,道,“此等悖逆朝廷之事,下官定會向天子上疏稟明!”
“如此甚好。”
沈瑄重新舉起千里眼,不再多言,李參軍一臉正氣,策馬迴轉。
沒將事情徹底挑明,卻已是心照不宣。
沈瑄給了李俊在天子面前立功的機會,李俊自然要領他這份情。哪怕這份功勞背後隱藏著不小的風險,或許會牽動朝中某位大佬的神經,李參軍也要牢牢把握。
“五軍都督府,兵部,工部,軍器局,兵仗局,甚至……”某位藩王!
李俊喃喃的念著,興奮之情不亞於當年金榜登科。
隨大軍遠征,主帥是定國公,副將是西平侯,新城侯,都是天子重用的能臣。軍中又有豐城侯李斌這樣的靖難功臣,李參軍想立功,機會十分渺茫。
他不可能在軍事上指手畫腳,更不可能揮舞著刀槍上陣砍殺。
出發之前,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不功不過,戰前升帳也閉上嘴巴,權當衙門點卯。班師回朝,能繼續在兵部任職,不被某位同僚搶了飯碗,就算成功。
不料驚喜從天而降,定國公突然送給他如此大禮。
天子早有意整頓南京六部,翰林院,大理寺,都察院,六科,都有錦衣衛出沒。
自北京六部崛起,南京官員做事的效率和一些約定俗成的官場默契,都讓天子看不順眼。下刀子是早晚的事。區別在於從哪處下刀,第一刀是割肉還是放血。
李俊明白,自己的奏疏會成為天子手中的利刃,朝中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那又如何?”
想起離京之前得到的訊息,李俊的表情瞬間冰冷。
想取他而代之?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對方不仁,便休怪他不義。
做一回針砭時弊,彈劾貪官汙吏的諍臣,天子重用不提,更可名載青史。
拉住馬韁,李俊回首後望,據聞定國公和興寧伯交情莫逆,同定國公走得太近未免引人猜疑,若是同興寧伯交好,雖也會引來探究,理由卻更說得過去。
自大寧發跡以來,誰不知道,興寧伯不大不小是個財神爺?
“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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