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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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勁兒下得慢,莫名只覺生出幾許渴望衝湧而出的異樣。
噙了噙唇,低頭嗔怪兒子道:“吃便吃了,沒見過你這樣厚臉皮的。”轉向姝黛,做寬和表情:“難得看這小子,與人這樣親暱的!”
六小姐溫蕾忙接過話頭:“那是因為我黛兒表姐討人喜歡,不止賢兒一個。”
搪塞了過去,才不給二哥機會呢!
一眾男郎先行告辭了。
女眷們在姝黛院裡又聊了一會天,午膳時間老太太那邊擺了大桌宴,到傍晚左右溫菡和鄔三姑爺就先行回府去。
大晉朝回門的講究是在傍晚之前歸家,一輛酸枝木馬車慢慢晃悠,溫菡眼兒痴痴看著身旁的男人,嗔道:“今日表現不錯,我母親對你總算沒置喙。哪裡像你鄔家,好像我嫁你是欠了你家債。要能搬出來倒是好了,我可告訴你,若我有辦法搬出來住,你不跟,我便不同你過下去!”
鄔奕顥抓起她柔嫩手指,放在唇邊輕啃,低沉嗓音道:“這才剛成親,就想著搬出去,我母親那頭也不好交代。”
“我不管,她這二日給我的臉色,你難道沒看到。成親前你與我花前月下時,說那些唯我命是從的話,都忘了?再說,你一府兄弟六七個,我搬走她還要感謝我騰出地方,省得隔房做點事一清二楚。對了,今日我那表妹如何?”
語氣裡藏著酸溜溜,到底姝黛的美色-肉眼可見,藏也藏不住。
鄔家老爺在朝中只是掛名的寄祿官,幾個兒子裡頭,就屬三公子鄔奕顥生得最為魁梧英俊,還是折衝府的實職都尉,因而分外高看,娶了誰都像便宜誰了似的。
怎奈溫菡就是喜歡軍中兒郎,前未婚夫赫大公子戰死時,沒把她哭得傷心裂肺。年前恰在赫家偶遇上鄔奕顥,兩人眉來眼去,便互相中了意。
鄔奕顥有著士族的沉斂考究,又敏感遷就,那事兒上更加恣肆不羈,讓她很快便陷落進去,難以自拔。
不過她也很是能拿捏本事,這個男人幾日不沾她都扛不住,還說她是世間難容的吞命妖精。
鄔奕顥坦然道:“漂亮。不過與我何干,在下眼裡只有娘子你。”驀地一頓,忽問:“……要不去酒樓裡待一會?”
溫菡果然聽得舒適,這樣的話,即便拿了表妹的宅子也可安然同住了。
親暱地往鄔三懷裡靠去,仰起頭說:“你還真敢?眼下婆婆都已經這般態度,再被知道了不曉得如何編排。雖然之前我們在外面私會,可我還是想和你好好過的,老實回去吧……唔!”
卻腰間一燙,說不出話來。
“那就在這裡,左右還有一大段路,憋了幾日太折磨人。”男人驀地摁住她坐膝上,挑開了一抹褶紗裙裾,少頃車廂裡隱隱傳出晦靡動靜。
隔日下雨,姝黛在府上休息了兩天。
她本就是嬌養成習的生活,在平江府連門都不常出。這一路舟車勞頓,到了目的地便足足補了幾日的覺。醒來無事便去陪姨母或是溫蕾說話,逗逗覽兒。
眼見著天晴,她心裡也著急去看宅子,又記起說要給大嫂做糕點,便邀了溫蕾出府逛逛。
四姐姐出嫁,母親百般強調必須待家裡免添亂。
溫蕾早就待得長毛了,自是樂哉哉同意。
外面御街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好生熱鬧,街兩旁的店鋪和攤子琳琅滿目,什麼東西都有賣。
兩人吃了胡辣湯、蟹黃湯包、東坡酥,又打包了一盒煎豆腐和烤野鵝,沿街挑選著首飾,一路去藥房買了需用的花草材料。
絡雪和蕊雲兩個丫鬟步步隨在身後。
溫蕾邊走邊咕叨道:“二堂兄長得雖俊朗,前二年折衝府忙於操訓,也沒續絃,可今春後得閒,卻忽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