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第3/5 頁)
齜了齜牙,忽然側身吹滅了蠟燭——“呼——”
“都這樣了,真不知道你還在堅持甚麼。”
“唔……”蕪姜尚未聽清楚,整個兒便已毫無防備地被他覆去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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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嗚——”
渾沉的號角劃破長空,尾音在天邊嫋嫋不散。四月的邊塞依舊怒風凜冽,數千騎大軍踏著黃沙從西面而來,濺起漫天塵土飛揚。陣鼓擂擂,鼓角齊鳴,閃亮的銅褐戰甲烏壓壓一片,似剎那間將傍晚的天際壓得甚低。
要出大事了。
幾年前陳國分裂,各城劃地而治。城池間連年征戰,彈盡糧絕,士氣早已疲累,幾時再見過這般精銳的部隊?
扶風城上站崗的衛兵眯眼張望,但見那旗幡上刺著“貂”字一枚,領頭的將軍著一襲銀黑鎧甲,面覆銀雕面具,一幕赭紅披風在烈風中勁舞,身量英武而年輕。不由甚覺奇怪,面面相覷著,忽而趕緊下去兩個報告。
他孃的,怎麼還沒動靜。黑熊巴巴地看著,悶聲斥罵。
“吱、吱嘎——”不一會兒便見原本洞開的城門豁然闔上,還在準備進城的百姓被分作裡外兩半,紛紛叫嚷著只是不開。
“對面何方神聖?我等與你素來無冤無仇,如何忽然大軍壓陣?中間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城牆上冒出一顆兵長模樣的腦袋。
蕭孑高坐在汗血寶馬上,只是但聽不語。靜待他喊完,便衝黑熊揮了揮手。
黑熊拉開雄厚的嗓門:“我與你素無瓜葛不錯,但你們老城主一世重德厚義,最後死得不明不白;狗賊慶鄎霸佔城池,殘害忠良,城中百姓民不聊生,惹動天怒!我們將軍是來替天行道的,識相的現在就把城門開啟!所有歸降者,為官、富足者資產不動,百姓可分谷糧二斗,士兵歸順者得年餉萬錢。倘若是不識相,到時就別怪我們先禮後兵——”
黑熊那張嘴就是個破鑼鍋,他身軀壯闊,氣沉丹田,嚎起嗓子來堪堪震天響。一席話說得城牆上站崗計程車兵們又面面相覷,各個糾結的面容上些許動搖。
一名慶鄎麾下的中年軍官走過來,怒瞪了他們兩眼,“啪啪”就賞下去幾個大耳光。
轉身眺著百米外束冠披甲的蕭孑,娘希匹的,這般年輕氣盛,哪裡來的小子?
便拔出腰間配劍,直指蕭孑的腦門道:“他媽的,一個沒名沒望的甚麼小將,佔著家裡囤幾千兵就敢跑到爺爺跟前叫囂?有膽兒的單獨放馬過來,這就叫你撲幾口爺爺胯下的……的、土……唔!”
話音未落,卻猛地口噴鮮血,噗通一聲毫無前兆地從城牆上跌下。
身子摔得七零八落,腦門心上插一支利箭,底下眼白上翻,口歪舌吊。
“啊——他死了!”
“被、被射穿了!是、是那邊那個將軍,百米之外一箭射穿腦門!”
城牆下的百姓紛紛驚叫四散。
“哼。”蕭孑冷蔑地扯了扯嘴角,悠然垂下手中長弓,低沉著嗓音道:“換一個說人話的出來與本將軍談。”
此時的他又化作那傳說中桀驁嗜殺的蕭閻王,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睇了眼身後不遠處的蕪姜。想起她昨夜在懷中的嬌嗯綿纏,他後來實在受不了,本能地就把她摁下去。彼時情迷之中,忘卻控制,等到從那荒蠻的絕望中遁醒,卻已見她無力地蜷在身下。紅唇沾溼,纖薄的小肩膀一顫一顫,勾惹人憐疼。
後來就不肯上榻了,他只得下床去抱她、柔情哄慰。咬著他的肩膀,小拳頭拼命捶,怪他越來越壞。前夜還百般暗示自己帶她去,第二天卻懶著不起了。他怎能容她不去?硬是給她套了身勁裝,將她塞進馬車裡捎帶了來。
這會兒看著她白皙的小臉蛋,嬌紅的唇兒,滿心裡便都是無力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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