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4/5 頁)
……當著這樣多的人面,拓烈竟然這樣說。所以這就是他為什麼遲遲不與自己成親嗎。
妲安撫著肚子站在宴席中央,臉色煞白煞白的,若不是侍女在旁,只怕根本無力站得住。
那穆霜郡主的眼睛只在她身上輕描淡寫便略過,顯見得根本不把自己掛在心上。興許只是把她視作一個頭人屋裡侍睡的相好,根本不構成威脅。
她看著穆霜嫻慧姣好的臉容,身段也那般勻稱健美,興許還是個未經事兒的雛兒。只一想到拓烈也許將要與她……像從前灌溉自己一樣濃烈……妲安的心就跟刀剜了一般難受。
那昔日阿爸阿媽還在世時的光環,對比今時今地對他的謙順與依附,連個可以傾訴的人也沒有。她滿心裡便只剩下淒涼道不出,幾回都是愛了又恨,恨也抵不住還是愛。
賽馬結束後便是篝火酒宴,阿耶阿孃如今喝不得酒,蕪姜與蕭孑便陪著先回去了。
拓烈喝了不少,甩開隨從獨自在夜空下晃盪。天空星辰閃爍,怎麼揣著酒葫蘆走著走著,又摸索到那天晚上的小河邊。“呵……嗯……”著了魔一般,耳畔又全是那屋中沙沙綿綿的嬌吟,他的眼睛就有點紅,驀地轉過身回去。
帳包裡有些霧氣濛濛的,應是點了薰香。他寬衣解帶走進去,撩開床帳,看到床榻上仰臥著個光潔的女人,本能地就撲上去抓捻。怎生得鎖骨下的風景卻比妲安小,肌膚揉過去亦是一片更為光滑。
驀地定睛一看,卻是妲安近身的侍女。此刻片縷無著,正在自己身下巍巍發著抖,眸瞳裡噙的都是怯懼。
他不由直起身軀,啞聲怒問:“誰叫你進來的?”
“郡、郡主,郡主叫我來服侍頭人……嗚嗚……”侍女淚汪汪地顫著聲兒。拓烈魁碩的身軀軋得她呼吸都上不來,一想起從前看到的他和妲安在榻上激烈的一幕幕,心裡就怕得不成樣。
“出去。”拓烈慍惱地把她從床上扯下來。鬆散的衣襟都懶得扣上,人就要大步往門外走。
妲安隨後闖進來,差點兒被他撞了個正著。
氣得他抓起一顆瓶子就砸在地上:“胡鬧,你以為你在做些什麼?”
那眼目彤彤,磁性的嗓音澀啞,聽得妲安心口怦怦直跳:“我沒有胡鬧。都是我不好,孕中不能服侍,讓拓烈哥哥房中空虛,今後就讓阿蠻來服侍你好了。阿蠻很順從,拓烈哥哥會喜歡她的。從前在阿爸的枕頭邊上,也一樣有很多服侍的女人。”
拓烈睇著她嬌豔的臉龐:“然後呢?給我塞很多的女人,你就能心滿意足不再算計人了?”
妲安被看穿心思,頓地有些緊張,傷心地抱住拓烈寬厚的身軀:“拓烈哥哥說得什麼話?白天看到那個郡主,只一想到你將要與她……那簡直比殺了我更要難受。阿爸阿媽死了,從此我一切可依仗的便只剩下你。我不要你娶別人,情願自己把身邊的侍女送來服侍,也不要被別的郡主所取代,不要我們的孩子受別的女人壓制……嗚嗚……拓烈哥哥……”
她的眼淚蹭在他的肩頭上,拓烈兀自挺拔著身軀一定不動。他現今和從前不一樣了,阿爸阿媽已死,一切可制約他的都已不復存在。她的心便暗湧出淒涼,知道他從來沒愛過自己。
烏爾族是織蘭河一帶眾部落覷覦的大族,誰人若能娶下那個二郡主,來日必當羽翼大豐。妲安知道拓烈有這個野心,他一直都有,在別雁坡的時候就是。否則他當時就不會捨棄蕪姜,而住進阿爸給自己安排好的婚房裡。他如果真的可以捨得下權勢,那麼以他的性子,他甚至可以為了蕪姜而殺死彼時還是項子肅的蕭孑。
拓烈想到白天的一幕,忽然捏住妲安的下巴:“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阿耶被害那件事,與你有關?”
妲安愣了一怔,驀地便明白過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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