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3 頁)
的雙腿,連呼吸都開始緊了。
鬼使神差一般,一步步向她走過去。
她卻好像並不情願嫁給他,聞見他的氣息靠近,交疊在雙膝的帕子捻得更皺了。手腕上的木鐲子一晃一晃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掀開蓋頭失措地站起來。
哦,他想起來了,她說他是殺人越貨的莽漢,她自己嚇自己,還硬要賴他喝過人血。
她的心也不在他身上。
強扭的瓜不甜,庚武滯滯地睇了秀荷一眼,冷下心腸欲轉身出去。可是才走到門邊,那喜紅蓋頭下卻傳來她短促的輕喚:別走!
她叫他別走……那就怪不得他了!
庚武忽然兩步掉轉過頭,女人的身子在他目下瑟瑟發抖,她知道把他叫回來就意味著什麼。
“爺來了就不想走了!”庚武俯下魁梧的身軀,一把將秀荷扛起來,扔去了身後的大床上。
“啊……”聽到她驚怯的輕嚀。
他可顧不上,姑娘過渡到女人,都得經歷過這一關。既然她來都來了,就沒有機會再走了。新娘子進了喜房,從此人就是新郎官的,身子也是,姓也改了。
他把她放平在床上,她好像很緊張,嬌滿的胸脯緊蹙地喘著氣。他忽然記起來小黑說過的話,是不是揉起來像搓麵糰兒,他便去解她的衣裳……春溪鎮的男人都肖想她,他們在背後不知道把她派給過誰人幾回。但從此她做了自己的女人,日後誰也不許再輕薄她一回。
“唔,放手……”在大營裡磨礪出的手掌帶著舊傷痕,才夠到她的衣襟,她連脖子都紅了。可她卻把手附上盤扣,不給他解。
庚武的嗓子像燃著了火,熱氣騰騰地噴灑在秀荷的耳際:“不要?那你穿這身衣裳進來做什麼……鬆手,讓我看看你!”
她默了一默,然後便把手放在原味,不再試圖掙扎——她不喜歡他,卻依然決定嫁給他——庚武劍眉凝起,狠狠心將秀荷的手撥開,一顆顆拆解起她的扣子。
那盤扣精巧,忽而便在他的手下認命,裡頭的牡丹紅兜嬌俏,勾動人的心思裕念。庚武想起在河邊糾纏的那一幕,潮溼的青草地上,她氣若游絲地躺在那裡,肚兜滑落到少腹上,落雪與紅花在河水的浸潤下多麼奪目。
那是他平生第一回見女人的身子,才從大營裡放出來,到處都是粗糙莽野,哪裡見過這樣的江南水柔……她昏厥在他的目下,櫻櫻紅唇半張,雙頰粉潤而細膩。好吧,他承認那一瞬間他就對她不一樣了。
他想把她佔為己有!
四年過去,他已不是當初那個蕭冷的少爺,她也不是那個翹著小辮兒的青澀丫頭。他歷練得像只狼,狼是什麼?狼可不懂什麼叫做含蓄。他才從狼堆裡脫身,暫時還不曉得怎樣與綿羊交道。
在他情思迷惘的過程中,他的掌曾遲疑地摁上她的美麗……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就好像是永無止境的軟,軟到扣進骨髓深處都不得滿足。
可是他後來沒有,他只是穩著心緒給她做了人工吐納。
她是別人的女人,那個處心積慮扳倒了庚家的梅家少爺,庚武從來不屑從他手底下奪食。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她自己闖進了他的房裡,他沒有逼她。庚武掌心用力,然後長臂環過秀荷的肩膀,將她攬進了懷裡……
“嗯……”她好像有點痛,但卻沒有掙扎,柔柔的,什麼都憑他。
他就愛她這一點,女人就要像她這樣。
庚武想,痛一痛也好,男人總要讓自己的女人有一點痛。那痛到達深處會上癮,上了癮她就捨不得把他放下了……她心裡此刻一定還惦記那個俊雅的少爺,兩個人打小青梅竹馬,卻被那勢力的母親拆散。他要痛她、寵她,然後她才能忘記舊人,只記著自己給她的疼,安心給他做女人,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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