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3/4 頁)
斜覷著他俊美的小臉,帶著審視和懷疑。楚鄒也不與他對視,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寶庫。
三皇子楚鄴羨慕地看著,清清弱弱站在一旁:“四弟能幫我也做一個嗎?”
楚鄒問他:“你用什麼換?”
楚鄴答不上來,他最近看著被矇在鼓裡不知道小麟子已被自己搶掉的小四弟,總有些莫名的躲閃。但他捨不得告訴他:“嘿,你的心頭好還在宮裡活著吶。”
他不說話,楚鄒就也不說答應不答應,自己舞著風箏往長康右門跑了。
還不會走路的宋玉柔在奶媽懷裡拼命地撲,想要跟上去。這讓楚鄒心裡很受用,上一次不理自己,現在終於上鉤了~
“算起來你爹爹還是我師傅,如此我就是你師兄了。今後本皇子賞你恩典,你多進宮和我玩兒。”寂蕩無人的西一長巷裡,他把巨翅用雙臂托起,叫小順子放到了天上。仰頭看著那詭異色彩漸漸升空,眼睛被陽光刺得眯成一條線。
……
“到今日,依舊地水湧山疊,好一個年少的周郎,恁在何處也?不覺的灰飛煙滅!”
“吭啐,吭啐吭啐吭、吭——可憐黃蓋暗傷嗟,破曹檣櫓恰又早一時絕……只這鏊兵江水猶然熱,好叫俺心慘切!”
晌午光陰在矮破的小院裡悄沒息遊走,老太監特有的公鴨嗓子拉長著戲腔嚶嗚迴盪。
房簷滴水下,小麟子穿著小短裳和開襠褲筆直地坐在臺階前,看陸安海蹲在對面,手上拿著兩個木棍做成的假人,吊著嗓子發出奇怪腔調。
陸安海斜眼睛歪嘴的,兀自沉浸在那《單刀會》的英雄浩蕩中,唱得是悠然陶然。那木棍身上套著用布頭剪做的衣裳,紅色的藍色的帶著磕磣的線頭,在他枯槁的手中晃來晃去。
小麟子看得出神,一會兒瞄瞄陸安海皺紋堆擠的老臉,一會兒看看木頭小人,滿目裡都是專注。大夏天的,陸安海怕她撒尿長痱子,小褲檔兒開得很寬,裡頭尿布一墜一墜。就好像他自己胯-下掖著的那一大片。太監們年老了都得掖,底下憋不住尿,動不動就自己往外淋,不包著不行,包了還得頻繁換,怕捂臭了被主子嫌惡、遭打發。
他唱啞巴了嗓子,還有些意猶未盡。奈何褲襠蹲得墜沉沉,便問她道:“好玩嗎?這是你關公爺爺打魯肅,關公頭上印著月亮哩,手上拿著青龍偃月刀,那可是個忠義的大聖人。”
說著把木頭戲人遞給小麟子,小麟子手伸過去抓,頭卻一骨碌掉了。
“這孩子。”陸安海連忙哈下腰,又把那個染了紅漆的腦袋綁上去。他出不得宮,買不到玩具和小孩兒看的圖畫書,只得自己抽空簡陋地做一些木頭——總不能叫風光次次被吳全有那個麻桿佔去,怕小孩兒得了好處日子久了不親自己。
綁緊了放進小麟子腿窩裡:“兜好了,不兜好你關公爺爺掉腦袋,掉腦袋就活不成,活不成就保佑不了你,到了兒你也得跟著沒命。”
小麟子一聽這話頓時正襟危坐,謹慎地把它捂在小手心。
陸安海仰頭看天,又快到各宮布膳的時間了,得趕緊著回去安排。便把小麟子抱起來,兜著往屋裡走。小丫頭胃口棒,吃得多,小骨頭小肉的沉甸甸。
那炕子四面用木板圍著柵欄,裡頭只有一個小枕頭還有一床小被褥,席子上散著兩個手搖鼓,還有一個木食槽。那是陸安海順了御膳房的調料盤子,一排五個小口兒,他怕小麟子餓,素日在小口子裡擱點兒小食,叫她自己順著喜好趴上去舔。和小四子一個樣,吃的甜食多。看著倒真像個小豬圈了。
外頭陽光普照,襯得屋內光線幽暗,眼目所及都是昏蒙。小麟子一手抓著關公,一手攥著魯肅,不願意去床上。
陸安海架著她的小胳膊,把她的腳放到炕上,她又縮起來,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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