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第1/3 頁)
庚武聽她如此一說,容色自是越發的冷冽,把小丫頭肉嘟嘟的兜著,並不交予秀荷的懷裡。秀荷就也背過去慪氣不理他。
姐弟三個就哭呀,都是心思聰敏的小崽崽,一忽而要爹爹,一忽而要孃親,誰也不許不理誰。兩個人忙來忙去,不小心手面觸碰在一起,那溫醇觸及柔軟,她羞嗔剜他一眼,眼底有愧責;他到底也心疼她辛苦,無言把她手心一緊,兩個人就又和好了。
那天晚上是秀荷自成親以來頭一回對庚武主動,夜裡從後面貼著他硬朗的腰腹環攏,媃軟葒唇沿著他清寬的肩膀細細唸磨,忽而被他翻身用力一軋,雙雙便沒進了海洋裡……
——“三奶奶,晚飯備齊了。”婆子在身後喊。
“哦。”秀荷從思緒中回還,拭了拭甜寶嘴角的口水,佯作不理他:“三隻小靈精,知道我也在旁邊呢,自然乖巧不鬧。這可不作數。幾時我若不在了,看你要怎麼哄。”
她不在……說得好像真要發生似的,但她怎麼可能不在?他在的地方她都要在。
庚武凝著秀荷窈嫋的背影,好笑地勾起嘴角。上一輩大人們的感情受了太多桎梏,他並不希望她活在那舊人的牽扯中,索性看到她能夠放得開。沒心沒肺的女人,怎就叫他一年比一年愛得不行。
僱的是南邊來的婆子,飯菜做得精緻可口,夫妻兩個用了飯,見奶孃也已歇息妥當,便把姐弟仨個交給她和阿檀帶去了偏房。
吃罷飯回屋洗漱,婆子抬了水進來,氤氳的浴缸中撒幾把香花,酥酥-暖暖地把人筋骨舒開。秀荷撩著水波,看庚武在床邊解衣袍,少年時的歷練生就了他一副挺拔清梧的身板,寬肩沿著窄胯收攏下來,那硬朗線條只看得人臉紅心跳。秀荷想起暗夜裡把腿兒搭在他身上的一幕幕,臉就紅了,問庚武為什麼還不出去。
庚武狼眸熠熠,卻把腰帶解開來:“趕我?爺原本就沒有打算出去,給我勻個地兒。”
秀荷撩他一剖清水:“不要,我可不歡迎你進來,自己出去沖涼水兒。”
進來,進哪兒去?她問他,眼中卻瀲灩秋波,輕輕蠕一蠕雙腿,聽叮咚一聲輕響,身子在水下便像一條妦美的蛇兒勾人魂魄。
庚武挑起秀荷被霧氣燻得白潤的嬌顏,頓地把她紅唇噙住。他不容她呼吸,已經扳過她的腰肢,溫柔地抱攏在了身上。
都說女人家生過孩子之後就不得緊了,但秀荷與庚武怎生卻更加默契起來,那深處愈深,有如擺渡的船伕在汪洋中迷了岸,隨波逐流,駭浪拍擊……
奶孃抱著籃子從偏院走過來,三隻寶崽一路上和爹爹黏慣了,不看見爹爹不肯睡呀,咿呀咿呀鬧起來就像個小市場。
走到門外正要舉手叩,卻聽見窗內傳來高低起伏的詭秘動靜。女人疼痛的嗯嗯嚀嚀和著男人熾灼的喘熄,隱隱間又好像有水波在激盪。
阿檀在花壇邊做手勢,說三爺和三奶奶在洗鴛-鴦-浴呢。三爺和三奶奶自從上一次拌嘴之後越來越“纏”了,從前是三爺寵三奶奶,如今三奶奶也勾引三爺,有時候趁人沒注意,三奶奶還給三爺拋眼神兒呢,哎呀可嫵媚。阿檀捂著嘴嘻嘻笑。
奶孃就不敢敲門了。
庚武弄著秀荷,夫妻二人痴纏忘卻天昏地暗,把她溼噠噠抱到桌上,正要攥起薄毯將她擦拭,便聽到門外傳來嬰兒“委屈”的稚嫩哭啼。
五個月了,學聰明啦,知道爹爹把姐弟三個當成寶兒,撒嬌佯哭呢。
秀荷便叫庚武等等,輕捶他肩膀:“看都是你寵的,一個晚上不見你就不肯闔眼了。”
裹著衣裳開門出去,臉上的紅粉還沒消褪,不敢太抬頭看人。
那籃子裡三隻小寶咧著紅紅小嘴兒,一邊悠哉地吃著腳丫子,看見自己立刻就破涕為笑,果然是裝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