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第2/3 頁)
貴體欠安,一來上門慰問,二來嚒……想用金子贖兩個人回去。嬌妻稚兒在外頭住不習慣,不好再您府上繼續叨擾。”庚武剔著茶蓋上的淺沫,雋容上暈開淡笑。也不拐彎抹角,揩起金袋子徑自往陸盞桌前扔去。
聽“當——”一聲沉響,看見那年輕商賈一雙似笑非笑的冷冽狼眸,陸盞的嘴角便也跟著扯了一扯:“呵呵,聽說庚老闆丟了女人和孩子,咱家也深表同情,但是這和咱家有什麼關係?咱家說白了就一公公,抓人的那可是山匪~~哈?庚老闆是不是找錯去處了。”
庚武聞言挑眉冷笑:“都是道上混過的,江湖規矩都懂得。山匪有二不劫,一不劫皇帝出巡,二不劫欽差辦案,公公又何必自欺欺人。你我一個南北為商,一個暗中為黨,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倘若公公執意拿人不放,我也不是那吃虧的善茬。一袋子黃金與亂黨名貼,鎮西王府抄家遺落的庶女被安排在太后身邊,這些可都是與公公直接關聯的,叫端王爺曉得了,只怕公公再是遮掩得縝密,也難免露出些馬腳讓人起疑。”
想不到這小子竟如此直言,當日叫素玥給他金袋,是想叫他手裡沾腥,可沒想要他根本坦蕩不屑。但自己多年在宮中鼓搗,可不能被他一朝打了水漂。陸盞睇著庚武稜角清削的臉龐,便也不再藏頭露尾,乾脆陰陰涼試探道:“嘶,庚老闆如今可是端王府得寵的義子,在皇上太后跟前也得不少誇讚,既是有此大好機緣,又何不乾脆一股腦兒稟明朝廷,落得個平步青雲。又或者明知那亂黨暗中圖謀,庚老闆難道可以眼睜睜置端王爺於危險而不顧麼?哪怕咱家和亂黨並無瓜葛,聽了這話也要質疑的。”
個老奸巨猾,庚武回了一拱,他倒是不想這樣快叫鐸乾參與進來,一旦朝黨相較,便只會叫秀荷與孩子更加危險。便冷淡勾唇一笑:“呵呵,不怕陸公公取笑,在商言商,一切皆是為了利,庚某隻想做個賺錢的商人,朝黨之爭、誰上誰下,本無意參合。但若是公公把在下逼急了,我也不是做不出來……三天時間,人贖與不贖,公公您考慮。超過三天,有些話庚某就不再替公公留著了。” 言已至此,庚武撩開袍擺站起來,做告辭狀。
眼見得那一道鴉青長袍繾風欲出,陸盞鷹眸裡掠過狠意,驀地拉長了嗓音:“庚老闆說得灑落,就不怕手下弟兄一個不痛快,把女人孩子撕了嚒?那可是端王府的私生女,可不止這一小袋黃金……”
亂黨數目累累,除非破釜沉舟,否則他斷不至為一個女人孩子就把全盤拖累。
庚武步履稍頓,驀地想起素玥方才說過的話……人不在他手上。便回頭笑笑道:“若公公捨得以二換百十千……否則依舊是那句話,倘若陸公公先於庚某把人交出來,今次瓜葛便甚麼也不剩下。倘若庚某先於眾位把人找到,到時候公公手上無了人質,便不怪庚某手下不留情了。”
言畢不亢不卑地打了一拱,一道清梧身影自望門口走去。
該死的,倒叫他看穿了內裡。
陸盞攥緊手心,聽見暗中腳步靠近,便低聲吩咐道:“這姓庚的不好對付,得派人把城裡城外再搜個遍,一定要儘快把羅剎找出來。”
“狗-日的,叫他把女人孩子殺了,他倒是藏得沒影兒,一個人把全幫弟兄的身家都搭上。待把他藏匿的窩子給找出來,乾脆連一起殺瞭解氣!”身後人影嘶啞著嗓子,是當日砍肉的漢子。
“你還有臉說這話?……咱家在宮裡隱忍了這麼多年,倒叫你這遭露了馬腳。”陸盞打斷話茬,臉色很不好看。若非這幾個不聽差遣,又如何徒生出這些變化,不僅打草驚蛇,如今自己亦成了線上的螞蚱。鐸乾那邊只說山匪,這般輕描淡寫,也委實叫人心裡不踏實。
陸盞冷聲道:“到底是羽爺親自派來的,不要輕易弄傷了人和氣。我聽說他在城裡還有一個沾親的弟弟,使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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