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第3/3 頁)
嫂嫂開玩笑:“這得耗到什麼時候呀,你就回他一封信,說快要生了,誑他快點兒歸家。”
秀荷嘴上應“才沒空回他”,心裡到底卻還是惶怕,夜半夢醒時肚子一縮一縮,看身旁空空蕩蕩,怎樣就是不敢再睡著。
聽阿爹說,子青生自己的時候大出血,差點兒就救不回來,身體便是從那時虛的,以後都動不得氣。秀荷怕學子青,半夜輕撫高-聳的少腹,默默叫寶貝兒慢點出來,要等爹爹。那孩子竟然也聽話,忽而隔著肚皮用小手兒戳她,好像和她拉鉤呢。這感覺真叫人奇奇怪怪,掉兩顆眼淚莫名其妙,不知何時就又入了夢鄉。
三更天迷迷糊糊睜開眼,好像看到他揩著包裹站在床前。穿一身布衣長裳,還是剛從大營裡放出來的模樣,面板有東北面的乾燥,手心還帶著薄繭,見她躺在床上,就俯下-薄唇親她。那麼重地壓下來,粗糙的熱-吻把她吻得都快要窒息了,秀荷覺得身子骨發軟,叫他“庚武你輕點兒……嗯,輕點兒,別壓著孩子。”
他的嗓音喑啞灼熱,揉弄著,卻不肯聽:“孩子?傻瓜,才成親哪兒來的孩子。”
秀荷用手摸摸肚子,誒,還真是平的吶。才成親的媳婦臉皮兒薄,哪裡好意思抵擋?只能由著他胡來,疼得叫嗯嗯的,怎樣也不敢睜開眼睛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弄得滿滿的了,他把她抱起來,抵到桌邊去……天呀,好像都快要死了,想要抓住些什麼,他卻不肯讓她觸碰,忽而又把她撞成了一娓小扁舟。
秀荷咬著嘴唇“嚶嚶”地哭著,哭他也不肯停,像一隻困了太久的獸,又把她抵去了牆面上。秀荷疼得抱緊庚武的脖頸,哭都哭不出來了。
“啊,三郎……”猛一下睜開眼睛,才驚覺原來做了個相思夢。都怪他,用一句“一日三秋”就把她的心魂勾引。本來新婚燕爾聚少離多,偏他咫鍍叫人受不住,好容易才從最開始的緊-脹變作契合,忽而骨肉就悄悄懷上,整天挺著個大肚子哪兒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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