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1/4 頁)
再一張就是他拉開車門,護送那個女的上車,時間是清早九點。最後一張是張曉潔的刮宮化驗單,因為時隔了兩年,紙張有些褶皺,簽字的時間是2009年的三月。而鄒茵,是在08年的12月下旬才和陳勤森和好的。也就是在和好的三個多月之後流的。
等陳勤森從他合股開的酒吧裡回來,便看到了鄒茵哆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陳勤森俯身問她怎麼了,哂笑地想要抻起她親-嘴,然後他的臉就被鄒茵撓了一爪子。
鄒茵紅著眼眶問他:“陳勤森,你和她……發生了幾次?”
陳勤森表情一默,精緻的眼角餘光瞥見電腦,就說:“鄒糖糖,你都想些什麼呢?老子是去酒店裡找人。”
鄒茵質問他:“去酒店找人,一定要住一晚?還有這張刮宮單是怎麼回事?”
陳勤森不擅長解釋,臉色忽然就變陰起來:“鄒茵你還有臉反問我?你那段時間揹著我又做了些什麼,你當老子不說,心裡就不知道?”
他這樣的性格,這麼問,就必然已經是在心裡壓抑了幾年了。扯過她就要把她往她的木架子床上壓。
然後鄒茵就跑出了屋子。
那天晚上姑奶奶去她外甥女家,樓下沒有人,鄒茵出去時穿的是居家的白褲子和西瓜短袖,忽然被一顆石頭絆倒,她的褲子底下就滲出了一縷紅,勾勒出了內裡屁股的美好形狀。
陳勤森從樓上追出來,一下子就把她抱起在懷裡,絞心道:“鄒糖糖,老子他媽的只對你是認真,就只想和你一個。”
在去醫院的路上,鄒茵推搡著不要他,陳勤森執意不肯鬆開。那段時間他們做-愛經常都不用套,張氏怕兩個懷上了沒經驗不懂,一定要去醫院裡做個檢查。
陳家大宅的堂廳裡,老爺子和陳茂德一人坐一把沉沉的花梨木扶手椅,老爺子抽菸鬥,陳茂德兩眼睛盯著茶几上的手機螢幕。
兩個多小時後,張氏打來電話說:沒懷,是生理反應。
還好還好,沒傷著,全家鬆了一口大氣。繼而又勃然大怒。或許原本還帶著一絲企盼能抱小孫子,沒懷上,希望落空,懲罰起家法來下手那就更重了。
陳勤森跪在牌位前受了二十匾,陳茂德粗噶著嗓門叱:“賣見效,以為你還是民國,現在都是一夫一妻。人家鄒茵要是不原諒你,就跪在這裡不要起!”
張氏對外放出話來說:“陳家的兒媳婦就是鄒茵了,除了鄒茵,旁的女孩子管她是天仙還是白菜,這個門檻兒都沒她入的份。”
那天鄒茵大姨媽出血痛得嘴唇發白,連她自己也都差點誤會了。看完大夫說是氣血虛,張氏把鄒茵接到了陳勤森的二層小樓裡,好湯好水的調理著。
鄒茵本是定了心要和陳勤森分手的。隔天陳勤森受完罰,一直在牌位前跪著。傍晚徐蘿蔔拿著大彩屏手機,站在房間門口囁嚅:“少保也是要當大佬的人,28歲了還跪在那裡,以後在族人跟前面子會不足。”
又把手機螢幕晃給鄒茵看,照片裡陳勤森硬實的脊背上,被長竹匾打得青紅淤腫,徐蘿蔔唏噓說:再打就要壞掉了。
鄒茵扭過頭閉眼不看。徐蘿蔔下去就說阿茵嫂原諒他了。
半個小時後陳勤森回來,淺灰的背心上沾著血漬,眉眼憔悴。一進房間就爬上床攬住她說:“鄒茵,你想要怎麼我都行,想和我分手不行。”
姑奶奶勸鄒茵:“女人啊,就要找個老公有錢有米供著你,你看你媽媽,後來也學乖了。少寶年輕貪玩,可他對你是誰都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他,阿姑這條命也懸了。他現在懂得錯,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些年,鄒茵和陳勤森之所以多次沒分手,許多也是因著姑奶奶那一次,最後都隱忍下來。
鄒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