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78節(第4/4 頁)
亦或是奄奄一息的兔子,就算狗叼回來也不會要,萬一染上疫病就遭了,他都是帶狗抓那種活蹦亂跳奔逃的兔子。
一進院子,沈玄青聞到米香味,笑著開口:“熬了粥?”
“嗯,幾天沒吃了,還焯了春菜。”陸谷幫他把背上的竹筐卸下來。
這幾天炒春菜、春菜餅都吃過了,他就在水裡把春菜焯熟,撈出來晾涼,用手團上一團擠壓出汁水,再剁碎了盛進碗裡,撒上鹽用滾油一淋,油鹹而香。
當然這樣又是油又是鹽的吃法,是他跟衛蘭香學的。
今日只有這一道菜,因沈玄青飯量大,他端上來好大一碗,怎麼都夠吃了。
白粥配春菜同樣是香的,兩人都吃得滿足。
山林靜謐,方圓二三十里再無別的人煙痕跡,好在有高高的泥牆擋住外面的一切,不會太危險。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在山上快有一個月了,這天一早,陸谷和沈玄青吃完飯後,就拉著板車牽著黑蹄羊下山了。
最多的獵物就是兔子,二十六隻勉強都活著,還有九隻山雞,一半都很萎靡,籠子要裝兔子不夠使,它們就被綁住了翅膀和腳放上去,連大白也在板車上,山路遠又艱難,它腳底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但斷了的腿還未恢復,怕再給摔了,不如拉回去。
有三隻狗在旁邊威懾,黑蹄羊有點焦躁,時不時刨地,但每次都被大灰髮現,領著另兩隻狗在旁邊低吼呲牙,它就沒敢頂陸谷,拽著拉著將它弄回了山下。
“總算是回來了,娘這幾天老在山上張望。”紀秋月已顯了懷,不過肚子還沒有很大,到八月那會兒才生呢。
“大白怎麼了?”沈雁跑出來晚,看見它腿上纏的布條問道。
大白被衛蘭香摸了摸狗頭,它似乎意識到幾人的關切,便委屈地嚶嚶起來,倒真像是個孩子。
“摔折了,帶它回來在家裡養幾個月,打不成獵就看家。”沈玄青又說了一遍。
沈堯青今天在家,兄弟倆便換過手,他拉起板車下前面的緩坡,衛蘭香和沈雁幫著拽慢,後面沈玄青接過陸谷手裡的麻繩,讓他也歇歇。
陸谷和紀秋月一同往家裡走,彎起眉眼從懷裡拿出個嶄新的手帕說:“阿嫂,我繡了條鯉魚灑子的手帕,給你留著用。”
成親時接親回來灑的銅錢就叫鯉魚灑子,用來祝殖祈育,祈多子多福,自古以來鯉魚便是祥瑞,紀秋月房裡還有張胖娃娃抱鯉魚的畫兒呢,現在雖不是成親,但別的手帕花樣繡多了,他就想著繡個吉祥又別緻的給紀秋月用。
紀秋月接過帕子,展開一看上面一對紅鯉擺尾,下方是灑落的銅錢,繡的不算大,但勝在靈巧又新奇,便驚異地連連讚道:“可真好看,你這手真是巧。”
連落後幾步的沈玄青聽見,都探著腦袋看一眼那張手帕,在山上忙,陸谷做繡活時他又不怎麼注意,不曾想繡了這個,也開口誇道:“是好看。”
人都愛聽好話,陸谷也不例外,他被誇得直害羞,但眉眼彎彎顯然很高興,到家裡後紀秋月又把帕子給衛蘭香他們看,更是將他誇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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