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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也醒了，她醒後的第一個想法……是趕緊回憶自己上月葵水來的時間……

安全期過沒過？是否需要回去後給自己開服藥預防一下？

昨天真是太衝動了，她到今天終於頭腦冷靜下來，知道後悔了。

她是個醫生，即便從前沒親身經歷，但也從醫書上對此事所知甚詳。只不過，她以為，食色性也。情雖是個纏人的事兒，但她也一直都將它與&ldo;美食&rdo;類比，以為再刺激愉悅，也不過耳耳。她對美食就興趣不大，哪裡想到，情事居然是這樣的。早知如此，她是斷然不敢上王珩的賊船的……

她後悔了。

王珩心細如髮，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裡又酸又痛地真不好受。

他急中生智，趕緊把她這思路往別處引一引……

王珩摸了摸夜行右手的小臂，那裡的外側有一道兩寸多長的猙獰傷疤。對此，昨天夜裡他就覺得好奇，此刻終於有機會問了出來。

夜行翻過手臂看了看，淡然道：&ldo;小時候，被我父親用馬鞭抽的。&rdo;

什麼？！

王珩驚覺自己問錯了話，急忙想再將話題轉一個方向，卻苦於找不到頭緒。

夜行嘆了一口氣。

王珩趕忙轉頭去看她。

夜行幽幽道：&ldo;這麻石散，究竟是救人多一點呢？還是害人多一點呢？&rdo;

原來是個醫學問題，王珩感覺自己有點插不上話。

夜行又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哀傷。

王珩勉為其難，接話道：&ldo;麻石散是什麼？&rdo;

夜行看了王珩一眼，顯得有點吃驚。

她盯著王珩的眼睛，語氣卻很平常。

&ldo;麻石散可以止痛……&rdo;

王珩點點頭，等著她繼續往後說。

夜行皺了皺眉，又道：&ldo;常用於重傷外科手術。&rdo;

王珩面露困惑之色，問道：&ldo;這藥管用嗎？&rdo;

&ldo;管用。&rdo;

&ldo;哦，那就自然是好藥！否則，開刀動骨的，實在是太疼了！&rdo;

王珩說到這裡，眉頭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彷彿即便只是說說，也能讓他感覺到疼痛似的。

夜行狐疑地看著他。

他以為，她是笑話他怕疼，遂急忙為自己辯解。

&ldo;據說，曾經有位了不起的大將軍，刮骨療毒，仍可坐而對弈。我從小就很仰慕他，總想像他一樣，做個硬氣的男子漢。可是，若只是平常刀劍之傷，來得迅速、發得迅猛，倒也罷了，我還是能忍的。但是，像手術開刀那樣，讓人一點一點地感受自己的肉被剖開，然後，還要死死地忍著痛，不能出聲，也不能動……&rdo;

王珩說到這裡，全身哆嗦了一下，又道：&ldo;那次要不是你手快……&rdo;

他說到這裡，忽然撐起身子，抱著夜行親了一口，真心實意道歉道：&ldo;你的醫術是最好的。剛成婚的時候，是我蠢，是我笨，是我混蛋！才會懷疑，以你那麼小的年紀，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我這麼多年遭的罪都是應得的，可是……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rdo;

王珩說話間，做出一副萬分可憐的樣子，弱弱地看著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