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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郎淵之前在批發市場購買的幾個大水缸子,他都讓人洗乾淨了,往裡面裝滿了過濾過的乾淨山泉水。
張羌不是很理解:「那上百個裝滿山泉水的大水缸放在倉庫裡,特佔地方,這樣每個月下來,倉庫租金都得花出去不少,有必要嗎?」
這麼整的目的到底是啥?
郎鳶懶洋洋坐在客廳沙發上,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幾天之內被郎淵打造成銅門鐵板,固若金湯的別墅,十分無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非得這麼搞。」
說他兩句就撒嬌。
郎鳶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竟然任由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人胡作非為。
「六天,花了我六百多萬。」
「好傢夥!」
張羌震驚:「不是,郎老闆,你到底怎麼想的,居然這麼放任他?你跟他也才認識沒幾天吧?就不怕他是個騙子?」
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說是來投靠的戰友的兒子就是戰友兒子了?!
這話說出來,誰信啊,三歲小孩兒都不信!
郎鳶朝加固院子大門的郎淵揮了一下手,無所謂道:「算了,由他去吧。這幾天看他挺開心的。」
張羌心說你六天給我花六百多萬,我給你嘴巴笑咧到耳後根去都行!!
但是看著他對郎淵那股子不自知的寵勁兒,張羌硬是把話憋了回去,岔話道:「蕭逍聯絡我了。」
郎鳶慢吞吞挑揀堅果吃的動作微頓,頭也沒抬:「說什麼了?」
那天,蕭逍一家子被郎淵一棒球棍嚇得屁滾尿流從他家離開後,就一直在試圖聯絡他。
只是,他們電話裡說的話亂七八糟,彷彿被嚇出了什麼精神病一樣,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什麼:怪物,鬼,妖怪,從客廳天花板裡爬出來……
郎鳶對蕭母砸碎花瓶的蠻橫行為十分不滿,聽著蕭逍亂七八糟的話,更煩躁。
多接了兩次電話後,他就不樂意接了。
直到郎淵接起電話,沉聲道:「如果再敢給我打電話,我不止要和你退婚,我還要你退回那幾百萬的彩禮和訂婚禮金!後續有律師會跟你聯絡……」
他話還沒說完,蕭逍「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蕭家人到底還是捨不得還那些錢,沉寂了兩三天。
第四天,蕭母越過他,轉而聯絡張羌。
張羌跟郎鳶複述:「他說退婚可以,但是必須馬上讓我們的律師撤訴,並且因為你出軌有錯在先,所以他要你在郎氏集團名下的一半股份,也算是夫妻共同財產的分割,合情合理。」
張羌越說越無語。
第一次聽見這麼奇葩的要求,他當時都驚呆了。
「你怎麼回他的?」
張羌個一米八的山某東大漢,刻在骨子裡的話術那是張口就來:「我說:不好意思蕭逍先生,這事兒事關您和我們老闆的婚姻。婚姻大事,不容兒戲,還請您回去再認真考慮考慮,我這邊也找個時間,親自去與老闆面談此事。後續有結果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於是蕭逍就這麼被他忽悠了過去。
郎鳶挑眉:「所以,你今天來我家,就是為了勸我婚姻大事不容兒戲?」
「哪兒能啊,那不都緩兵之計麼。」
張羌嘿嘿笑出聲,一屁股坐在院子鞦韆上,搖搖晃晃,休閒自在。
「那你幹嘛來了?」
郎鳶看著朝這邊走過來的郎淵,「啪」的一下,剝開一顆開心果:「今年不回你那院過年了?」
馬上就過年了,他現在不走,到時候就沒車票回去了。
「啊……」
張羌臉上的悠閒緩了下來,垂眸苦笑道:「不回了,老院長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