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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淵心裡一緊,連忙敞開身上披著的羊毛大衣過去,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捂住:「冷麼?」
「冷,冷……」郎鳶哆哆嗦嗦往他懷裡鑽,兩條冰涼的胳膊環住他勁瘦溫暖的腰,控訴似的,顫聲說:「我在被窩裡睡得好好的,挺暖和,誰知道床一下就這麼冷了,家裡凍得跟冰窟窿似的……空調壞了?」
「沒壞,我感覺不對勁。」
張羌打小對危險敏銳,插話說:「十幾分鐘前,我躺床上,蓋著一床羊絨被子還熱出一層薄汗。但是現在,我已經把空調暖氣調到最高了,裹著這一層被子,我冷得心慌。」
這樣斷崖式降溫的天氣太反常了,在這之前,天氣預報也沒發出預警,國家氣象局不可能這麼遲鈍才對……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一次寒潮來得太突然,毫無徵兆,國家氣象根本沒預測到。
或者是,國家氣象局無法預測……
張羌越想,腦子越亂:「……該不會,真要世界末日了吧?」
郎淵攬緊郎鳶的身子,冷靜道:「今天就是極寒開始的第一天……算了,先睡吧,舒舒服服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是……」
這他們哪裡還睡得著啊?
張羌獨自縮在被窩裡,直到往身上蓋了三床羊絨被,撕了六片暖寶寶,才沒有冷到牙齒直打顫,身體逐漸暖和起來。
他心慌得厲害,不斷重新整理熱搜內容,甚至還找關鍵詞檢視情況。
可是,這驟降的溫度,網上竟然沒有一點討論帖。
張羌心裡不好的預感更盛。
隔壁主臥,郎鳶身邊有淡定的郎淵在,他倒沒有像張羌那樣緊張。
懶洋洋的窩在被窩裡,郎鳶朝坐在身邊弄備用被的郎淵伸手:「手機拿給我看看天氣預報,突然間速凍得這麼厲害,太奇怪了。」
郎淵往上蓋被子的動作一頓,反手把手機遞給他,拉起三床被子蓋上:「接下來一年,都將是這樣的極寒天氣。」
「……真這樣還怎麼活?社會秩序不得大亂?」郎鳶面向他側躺著看網上的情況。
手機微黃的光亮照在他美艷的臉上,賞心悅目得不像話。
「手不要舉太起來,會冷。」郎淵在他身邊躺下,握了握他拿手機的手,冰涼。
郎淵皺眉湊近,把他抱進懷裡,捂好被子。
但是這樣,郎鳶不好看手機。
他皺眉轉了個方向,背向郎淵側躺,後背緊靠著他溫暖的胸膛:「網路上一個關於討論這場極寒的評論都沒有……你說的那什麼喪世,難道真的……」
「真的。」郎淵滾燙的胳膊橫摟在他腰腹上,把臉埋進他後頸窩蹭了蹭,悶悶安撫:「別害怕,我會保護你。」
「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被窩外的氣溫還在下降,郎鳶這下隱隱有些相信他口中的喪世來臨了,連忙轉回身看他:「到底是什麼世界末日,官方也沒任何風聲……」
如果真的有那勞什子喪世,國家應該會首先發出預警才對。再不濟,上層的人肯定知道些什麼,風聲會傳出來的。
但是現在除了冷,什麼都沒有……
「別怕,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郎淵把他帶進懷裡,掖緊被子,眼皮沉重犯困:「先睡一覺,其他的明天再說……」。
「你……」郎鳶被冷得一哆嗦,連忙挪了挪,將倆個人之間漏風的小縫隙捂上。
想說的話被越來越沉重的眼皮打斷,郎鳶下意識攬緊了已經睡著的郎淵。
下一秒,直接昏睡了過去。
第5章
這一睡,他們直接睡過了除夕夜,直接睡到了大年初一。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