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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呢。
難道他說,是他跟郎淵吵架,結果聽了那倆治療師的話,發瘋似的就想看看郎淵恢復容貌後的樣子?
那他總不能說,其實他就是郎淵,郎鳶就是他吧?
「……你們是雙胞胎?」霍禧挑眉。
郎淵沉默。
沉默了一會兒,他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郎鳶心裡一咯噔,斷了線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了,在這之前,他和郎淵還在冷戰中!
現在郎淵好像生氣了?
但是他氣什麼?
郎鳶已經接受了郎淵就是自己的詭異事實,但是一時間,又有些看不懂郎淵了。
「他……」
霍禧饒有興味,單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他一開始打哪兒來的?」
他現在很懷疑,郎淵到底是人是鬼?
在這個詭異又恐怖的喪世,身邊出現什麼他都不驚訝了。
郎鳶斜斜睨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入夜後,張羌和夏訊問他要了幾個麻袋,晚飯都沒吃,一溜煙兒竄進黑暗裡,跑了個沒影兒。
他們叫都叫不住。
霍望身上還披著一個薄毯子,雙手捧著一盞血燕花膠雞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眼巴巴的瞅著門口。
他不想喝熱氣騰騰的玩意兒。
所有人都穿著短褲衩和短背心兒,熱得恨不得把自己脫光。
他還要裹著毯,喝溫熱的補湯……
霍望想跟霍禧抗議的來著,但是霍禧知道自己肯定會心軟,眼疾手快閃了。
他叫上了郎淵,兩人站在門口迎風處,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你和郎老闆,打算什麼時候和好?」
郎淵已經不戴口罩了。
他斜斜倚靠在溫熱的牆上,垂下眸子,沒說話。
他和郎鳶,不是說和好就能和好的。
他們之間缺的不是道歉,是接納。
霍禧也不是個多話的人。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站了一會兒,郎淵問:「你和霍望,是怎麼敞開心扉在一起的?」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和霍望為什麼能成為伴侶,愛人?
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養兄弟。
霍望總是「哥哥,哥哥啊」的,叫了霍禧二十年。
就這樣親人般的關係,他們為什麼能……
霍望不排斥,不抗拒麼?
郎淵不理解,不明白。
如果霍禧能給他一個解決的方向,也許他和郎鳶的關係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個鬼樣子。
霍禧抬眸掃他一眼:「我和望崽……其實一開始也沒那麼順利……」
是他狼子野心,虎視眈眈。
他從小就開玩笑似的將霍望當成自己的小媳婦兒養。
可是養著養著,他青春期,第一次夢,就是想著霍望出來的……
那時候他就知道,他對霍望持有的感情不對勁,歪了,軌道從一開始就歪了。
後來他自虐般負罪長大,要不是那次酒會酒壯慫人膽,他和霍望還永遠只是兄弟。
那次瘋狂不可挽回之後,他和霍望就形同陌路了一年多。
他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才把霍望哄好,哄到手。
現在回想起來,他其實挺感謝那時候魯莽無畏的自己的。
如果是現在,他恐怕沒有那個年少方剛的膽子去做那件事,挑破他們之間朦朦朧朧的關係。
幸好,幸好到最後都是好的。
霍望也愛他——
霍禧唇角輕揚起一抹弧度。
說到和霍望的情感發展,他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