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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不是,我是問你,你什麼時候生了個兒子?」
越問越離譜!
郎淵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白灼卻高興得不行,直接一把撲進郎淵懷裡,兩條白皙細嫩的胳膊緊緊纏住他的脖頸,長腿環住他的腰,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不論如何,郎淵,老子想死你了!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
他屁股扭來扭去。
郎鳶:「……」
郎鳶心情複雜。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忽地意識到,原來成長之後的郎淵,有太多他不瞭解的事了。
未來的自己曾遇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和誰處過什麼樣的關係……他真的一概不知……
郎鳶低下頭,死死咬住唇瓣。
心裡巨大的空洞和茫然感將他擊倒,不知所措。
郎淵渾身瀰漫著厭惡和抗拒,一把將白灼從身上撕下來,往旁邊一丟:「滾!」
「哎呀,你幹嘛!」
白灼踉蹌後退好幾步,一把摔進張羌懷裡。
「小心點。」
張羌連忙扶住他:「沒事吧?」
白灼扭回頭一看,正想說什麼。
餘光瞥見郎淵旁邊臉色隱晦不明的郎鳶,登時來了興致,連忙走向他:「你是郎淵的什麼人?你們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雙胞胎嗎?」
可雙生子在異世大陸,是不詳的存在啊?
郎鳶皺眉望著他,一言不發。
這人才到他肩膀處,卻和死氣沉沉的郎淵截然相反,和他墨守成規,平平無奇的性子也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白灼充滿了向上生長的活力,一看就是個從小被保護愛護得很好的人。
就像個小太陽。
「誒你,你真的和郎淵長得一模一樣,周身氣質也……」
話說到一半,白灼睜大雙眸:「等等,你,你你你……」
郎鳶抿唇。
「我沒感受錯你們的氣息,你是郎淵?!」
白灼徒然拔高聲音,誇張的指著他:「你真是郎淵!」
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郎淵那王八犢子真的分裂了?!
白灼滿臉震驚。
隊伍裡的人不顧炎熱圍住他們一隊的人,直勾勾盯著吃瓜看戲,津津有味。
許多對白灼大變活人感興趣的,也沒走。
郎淵額角的青筋一跳,一把揪住湊到郎鳶面前的白灼,提著他的後脖頸衣領子往張羌身上一丟:「看好他,別讓他發瘋。」
郎鳶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們互動。
晚上,血紅色的月亮高懸。
帶著熱意的暖風一下一下朝他們吹來,夾雜了腥臭氣。
他們浩浩蕩蕩的隊伍剛到半路。
在沒車的情況下,要想走到荒漠邊緣,估摸著還需要再走個兩三天。
一路上危機四伏。
為了能睡個好覺,晚上他們偏離了些許原來的大路,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山脊迎風口駐紮。
十幾間一層小平房拔地而起,剛好一個隊伍一間。
他們的房子前,夏訊端著鍋鏟,炒菜炒得虎虎生風。
儘管滿頭大汗,但他硬是要做足十菜一湯。
隔壁隊伍早就吃上了,他們幾個還在眼巴巴的瞅著。
尤其白灼,湊著夏訊,越湊越近,越湊越近,眼巴巴盯著香氣撲鼻的食物,口水嘩啦啦淌,像個被餓了三天沒吃飯的小孩兒。
張羌看著他雙手藏在□□,蹲在火堆邊,也不怕熱,好幾次欲言又止。
郎鳶靠牆站住,望著他們,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