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但是後來喪世爆發,張羌殺了過來,他們成了戰友,值得信任的過命同伴。
要不是蕭逍為了活命,把他推向五彩斑斕泛著鱗光的蚯蚓獸,而張羌為了救他,他們都不會在喪世沒多久就死去。
「那今年,我們三個人一起過年,你開不開心?」郎淵歪頭看他。
「我開心啊。」
張羌悠哉悠哉晃著鞦韆,流下了貧窮的口水:「牆內大冰櫃裡那些澳龍,帝王蟹,甜蝦,鮑魚,還有旁邊廚房架子上的火腿,冰葡萄酒……嘶,今年我有口福咯!」
「你別挨我這麼近,去洗手,我們回去吃晚飯了。」郎鳶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用一根手指推開郎淵的胳膊,把他的髒手推遠。
「哦……」郎淵抿唇應了聲,站起身。
張羌在他倆身上看了幾個來回,嬉笑:「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雖然你倆樣貌天差地別,但眉眼間還是能看得出相似的……性格,甚至一些習慣都相同……」
郎淵更像是經過歲月洗禮後的郎鳶,對郎鳶總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瞭解和寵意,看得人心生羨慕。
張羌想,這兩人,相似得不像話。
明天就是除夕夜。
廚師和保潔早早為他們做好晚飯後,離開了別墅。
今天傍晚的天空比以往更加陰沉,烏雲壓得很低。
他們三人熱氣騰騰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後,郎淵神情凝重的跟張羌說:「你跟我來。」
今晚零點過後,氣溫會驟降。
本就只有七八度的氣溫,將在一夜之內被陰沉沉的冷霧籠罩,斷崖式下跌至零下一百四十多度。
極寒在一夜之間到來,持續了一整年,在睡夢中被凍死的人不計其數。
郎鳶懶洋洋的跟在他身後,雙手揣兜:「幹嘛抱那麼多羊絨被,再冷也不至於……」
他話還沒說完,懷裡被郎淵塞了一床厚重的巨大羊絨被。
郎鳶下意識抱緊:「……你想幹嘛?」
大過年的,這祖宗又犯什麼病?
郎淵埋頭往床上鋪被,沒顧上他。
直到他們房間的床被墊了兩床羊絨被,蓋了兩床羊絨被,床邊兩側還各放了兩床柔軟厚實的備用被,枕頭更是一人墊上了兩個……
郎鳶:「……」
房間有空調暖氣,他不是很能理解他這生怕凍死似的腦迴路!
郎淵一把抻開被子,扭頭問跟來幫忙的張羌:「你怕不怕冷?」
「這……」張羌撓撓後腦勺,懵逼的看著旁邊堆放的六床羊絨被。
張羌:「……」
張羌欲言又止:「那什麼……」
倒也不必如此!
就算晚上再冷,他們也不可能用上保暖性那麼強的羊絨被……還是六床……
「把剩下這些抱去你房間。」郎淵直接指揮。
曾經在喪世裡相互生死幫扶一年餘,郎淵知道張羌特別怕冷,他就是隨口一問,不是徵求他意見。
「可是再怕冷,也不用不上蓋這麼多羊絨被吧?」
郎鳶叉腰站在床邊,無語又無奈。
這都是真材實料的手工編制羊絨被,裡裡外外全是羊毛,又松又軟,十分保暖,一床一米八乘兩米的被子重十斤,一床被子蓋上去,睡到半夜都得被熱醒。
更別說家裡還有空調暖氣。
郎淵沒反駁什麼,但動作迅速的給張羌的客房床鋪上了兩床羊絨被墊,蓋兩層,旁邊還放了兩床備用被。
郎鳶和張羌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不理解,但尊重。
半夜,剛過凌晨十二點。
屋外突然傳來什麼東西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