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繁華事散逐香塵,流水無情草自春(2)(第2/2 頁)
錢。
王婆見時機成熟,旁敲側擊道:“押司出門一趟所獲不菲吧,好多人都看見押司揹著一大包金銀回城。”
宋江深知王婆貪心,不想顯露財力,反問:“喔,王婆如何得知宋某背的是一大包金銀而不是換洗衣物?”
王婆訕笑一聲,又給宋江斟了杯酒,嘆氣道:“看來押司還是將我們娘兩當外人呢,滿城人都看見您從包裡取銀錢接濟貧苦,揮金如土,如今怎還打起馬虎眼了?”
宋江見瞞不住,假意道:“都是兄弟們抬舉,宋某在江湖上薄有聲望,此去滄州與柴大官人交好,金銀都是他相贈的盤纏。”
王婆見宋江搭話,喜出望外,順便敲打閻婆惜:“婆惜聽乾孃的沒錯吧,押司是個豪奢丈夫,跟著他絕屈不了你。”
閻婆惜聞言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又頻頻向宋江敬酒,幾輪過後,見宋江醉意已顯,趁機說道:“傳聞柴大官人家財萬貫,出手闊綽,更是拿出千兩黃金作彩頭,應該給了押司不少銀錢吧?”
宋江打了個飽嗝,頓時酒氣熏天,哈哈大笑放出狂言:“我若有柴進身家,能做出比他更轟烈的大事,他不過是冢中枯骨,某有強兵無數,金銀不過區區糞土爾。”
閻婆惜、王婆對看一眼,知曉宋江已然醉矣,只當是戲言,便合力將其攙扶到床上。為宋江更衣時,從其懷中搜出不少散碎銀子以及宋江作業所書詩詞一封。
王婆不識字,將碎銀兜在一起,交代閻婆惜伺候好宋江,便美滋滋地出門去了。
而閻婆惜開啟那封詩詞,輕聲念出後,腦中不自覺浮現宋江方才的醉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哪還敢靠近宋江半分。
就在閻婆惜怔在原地不知所措時,屋外傳來熟悉的暗號聲,閻婆惜回過神來,見宋江還睡的死死的,這才略鬆了口氣。遂輕手輕腳的開啟房門,下得樓去。
見果然是那個冤家,閻婆惜忍不住衝其抱怨道:“不是說好今日要招待那黑廝,你怎還過來了?”
張文遠舔著個臉,一把摟住閻婆惜,滿嘴酒氣的回道:“一想到我的小心肝兒要伺候別人,我這心裡便如長了草一般,如何忍得住。”
閻婆惜一把甩開張文遠的鹹豬手,將其拉到一處昏暗地,將方才宋江醉話和紙上所書一五一十的道出。
張文遠初聽不以為意,直至閻婆惜念道“敢笑黃巢不丈夫”時,瞬間眼前一亮,遂生出一條毒計。
二人可謂一拍即合,由閻婆惜這邊穩住宋江,張文遠則連夜前去尋知縣大人。
知縣雖不滿張文遠深夜打擾,但礙於此人平日裡還算孝敬,便耐折性子接見了他。
待張文遠說明來意後,知縣心有猶豫,畢竟前段時日梁山給鄆城帶來的陰影還未徹底消散,而這宋江又在綠林中有不小的聲望,萬一又惹下麻煩,豈不是烏紗難保。
張文保見知縣大人面色陰晴不定,小聲提醒了一句:“最近的譯報上有寫押解柴進上京問罪一事,不知大人可有注意?”
知縣瞬間明白張文遠其意,再次確認道:“宋江當真與柴進交好?”
張文遠肯定的答道:“乃他親口所說。”
知縣聞言,當即命衙役前去捉拿宋江。此時宋江還在醉夢中,被綁縛到監牢之時依然還未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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