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第4/6 頁)
然是不懂的。
王慕之徹夜宴飲,在葛稚川的診治下,他的五石散的攝入量日趨減少。這日早晨酒醒後才覺得藥性略熱,便扯了陸亭君,如今稱為陸侍人壓在身下行事。王慕之昨夜醉酒而眠,陸亭君畢竟做不來侍候人的事情,此時居於上位的王慕之大汗淋漓,汗水合著臉上未卸的傅粉,滾下王慕之的面龐和下巴,又滴在陸亭君的臉上身上。
她按捺不住張嘴低喊,便又不慎納入口中了,只那滋味無論如何比不上她心裡的苦。她深知王郎君並非喜愛她,而是想要她趕緊懷孕,好洗刷己身無法讓人懷孕的羞辱。
陸亭君忍耐不下去,只好期期艾艾道:“殿下……殿下,昨夜有訊息說,嗯……”王慕之捏住她的下巴催促,肆虐更甚,陸亭君只好忍痛開口:“陛下七日前已經從青州出發了。”
王慕之全身一抖,發將出來,毫無留戀地起身下床,拿一旁陶盆裡的溫水草草淨面,吩咐人沐浴,現如今他依然沒有放棄讓曹姽回心轉意的想法,老天如此厚愛他,如果只是為了讓他做一個在臺城默默無聞終老的吳王,又為何給他這樣一張臉?
陸亭君不敢收拾自己,趕緊爬起來服飾王慕之沐浴,一邊道:“已經有宮人被派到甘露殿去打掃歸置……”
甘露殿歷來為和合侍寢之用,自十數年前先帝盛年便不知何故封閉起來,然除了先帝最後那個無緣的幼子,曹姽三兄妹都是先帝於甘露殿內與燕王慕容傀所得。那麼,一旦甘露殿重啟,便是曹姽下定決心要生子的訊號。
而顯然,曹姽的物件只有自己,王慕之是這麼以為的,就算自己的父親都贊成曹姽去納別的男子,可是王慕之分明沒有看到曹姽身邊有媚上之人的存在。
就連那個周威,也已經被打發回義興周氏,隨他父親周靖都督練兵。
是以王慕之志得意滿地去見如今掌管內宮的荀玉,故作請教地打聽若是奉召去甘露殿侍寢,自己要做什麼準備才好,直到見到荀玉目露譏諷的表情,王慕之才意識到這事情可能的確和自己沒關係。
“吳王訊息果然靈通,”荀玉靜靜地開口:“可也不夠靈通。”
王慕之紅著眼問道:“是誰?”
荀玉準備離開:“吳王明明知道,何必明知故問?”
王慕之怔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大吼:“這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怎能自甘墮落?那人,那人是個……”
“吳王慎言!”荀玉打斷了王慕之的話:“東魏乃是女主天下,日後產下的皇子只需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皇帝,他的父親是誰根本不重要!你與陛下結縭三載,毫無建樹,就算那人身份卑下,只要讓陛下得到皇子,就勝你千倍百倍,你若敢有礙陛下子嗣,老身就斷了你的五石散,使你日日嚎哭涕流,讓天下人看盡吳王醜態!”
五石散發作起來,人連父母兒孫都不識得,何談其他?王慕之打了個冷顫,心裡又咒罵起陸氏兄妹,若不是他們作祟,自己如今何須因五石散受制他人?他不敢再同荀玉強辯,回去後便虐待陸亭君日甚。
康拓被召入建業待了一旬,終得入臺城,荀玉他是認得的,荀玉身邊坐著一個瞎眼老媼,他明瞭便是那日簾後之人。
荀玉也不廢話,朝他點點頭:“奉國將軍聽詔,今夜乃陛下可受孕之日,爾須入甘露殿侍奉。其間關竅,由孫媼主持,爾不可慢待、不可違拗,陛下若有些微不適,爾入內侍奉之事就再無往後,可聽清了?”
康拓心道待到上了榻哪還有別人指手畫腳的餘地,便不以為然。
荀玉冷笑一聲,暗想今日便要你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漢書·律曆志》說一粒黍的寬度為一分,十分為一寸,十寸為一尺,公認的漢寸在2.3厘米……
不要告訴我你們在算什麼,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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