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5/6 頁)
曹姽這才聽出不對來,襄陽城內,只有康肅、吳爽及她身邊的大小虎和蔡玖知道她的身份,這個莫名其妙的大漢又是怎麼窺得天機的?
她“忽”得坐起來,小心萬分,眼睛已經盯著一角放置的弓箭:“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
阿攬驚訝於她記性之差,就算不認得自己,也該認識那個與她有舊的阿洛。但是他與阿洛畢竟在嶺南待了數年,那裡氣候炎熱、環境酷烈,百越人的習俗又十分怪異,均是修剪短髮且油彩覆面,匆匆數年已過想是真的認不出了,他嚥了咽喉嚨,口氣怪異道:“公主殿下,當年雞鳴山上……”
“是你!”曹姽差點跳起來,她雖認不出來,但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不肖分說,就想起阿洛和那個無恥無賴的男人,她轉念一想立刻問道:“那個混跡在你們中間,依然帶著腳鐐的人就是沈洛?”
女子的變化真的有限,何況曹姽本身就較江左女子長得更為高大。可是男人不一般,不過比她大上兩歲的沈洛,在經過這種種變遷之後,早已蛻變成了一個男子,不復當年的寡言少年。
如此一想,大虎自來襄陽的種種失神也有了解釋,只是……曹姽想到沈洛腳上不可解的腳鐐,又想到面前這個當年就讓自己不自在的男人,倒寧可雙方從未見過面。
阿攬回答“是”,他有意為沈洛說情,或許曹姽的公主身份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我倆當年為奴,雙人一枷,從北地一路走到嶺南,是患過難的情分。兩年前海賊之亂後,我們在嶺南剿滅了海賊退敗之後南下的大本營,立了功勞,被歸入康公麾下,脫了奴籍。阿洛同我們一起賣過命,可只有他,不知為何不得解脫。”
曹姽難得聽他說這麼長一番話,卻是為了沈洛,想他當年能一路照顧同伴,甚至不惜千里揹負,即便對自己不敬,也是一條漢子,她看著少時有令名的沈洛淪落到這步田地,雖有不忍,但亦無可奈何,只好低低道:“當日我也聽說過那些兵士的流言,我只能告訴你,阿洛是真的姓沈,吳興沈氏的那個沈。”
阿攬沒有說話,或許他早已猜到一切傳言都是真的,雖然阿洛沒有親口承認亦沒有否認過,曹姽不過是讓他明白,沈洛那副腳鐐,可能是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取下來了。
拒不承認女帝臨朝,甚至私募兵士,意圖謀反,是歷朝歷代都不可饒恕的大罪。女帝將沈氏誅滅三族,將阿洛這樣的旁支子弟流放,甚至沒有牽連旁的世家,固然有局面初定考慮安穩的用心,但是亦稱得上是格外開恩了。即使曹姽去求,也沒什麼好求的。
阿攬長長嘆氣,若是他能帶著曹姽安全下山,不見得往後能夠一帆風順,但是他的未來鐵定不一樣了。然而阿洛,他無論怎樣努力,此生命運都無法改變。
長久的沉默裡,曹姽不知何時睡去了。豬尿泡比不得人的體溫,裡頭的水一會兒就冷了,令曹姽夢裡就覺得不適,直覺就蹬了那個漸漸冷去的東西。
她夢裡一腳可不輕,直接把那隻薄薄的豬尿泡給蹬爆了。悶悶的一聲破響,裡頭的水把阿攬的褲子和曹姽腳邊的褥子溼了個透。
阿攬本就在閉目養神,他並不相信曹姽的自制力,因此從未讓她守夜,自己不過是在午後眯了一覺而已。此時雖然警覺著,可是就如昨晚一樣,他防不住身邊人無知覺的動作,頓時又遭了秧。
被褥溼了,曹姽也睡不下去,不然鐵定要著涼。
她自從出了臺城,做的窩囊事不知凡幾,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面前,這會兒已經臉皮厚如城牆,如今的局面,只能考慮怎麼補救,她直覺就跳下草堆,去掀被褥:“對不住,我來把被褥烤一烤。”
阿攬沒有理她,手在褥子底下摸索了好一會兒,摸出一小團白色的*的東西,往外頭一扔,落在地上發出“啪”的悶響,下手很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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