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5/6 頁)
隸大多都是些胡人,不過若是一個帝王有總攬天下之心,那麼天下萬人皆是子民,朕打算將他們編入軍中,雖不是良民,反能屯田過活、為國效力。”
“隨你!”慕容傀嗓音乾乾的:“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如果你要問的是阿奴,”曹致反而興致更高了,彷彿在逗弄慕容傀這隻急赤眼的老兔子:“你看我們的小女兒,她不但仗打勝了,還令武宗周家的嫡子拜在裙下,如今會稽、永嘉又盡在掌握,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我們做父母的,都是盼著孩子能獨自行走人世間的。”
慕容傀恨恨道:“阿奴不過是個小姑子,今年也才十一。”他突然想起曹致也是個女人,而在曹姽這個年紀,這位女帝已經打造了堪稱當世第一堡的曹家塢堡,慕容傀登時無言以對,只好憋出一句:“狠心的女人!”
曹致皺皺眉,眼光垂落在慕容傀襟前,她知道這男人雖捂得嚴實,裡頭卻是纏了厚厚的浸了藥的裹傷布,江左為了海賊焦頭爛額之際,逗留建業的燕王卻著了高句麗餘孽的道。
若不是慕容傀王帳下的八柱國將軍之一宇文護的女兒宇文燕警覺,慕容傀即便不死,恐怕此刻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將近有十多年的時間,她或者慕容傀都再沒有受過傷,那些金戈鐵馬的歲月,就如戰場上馬蹄揚起的煙塵,被掩蓋在江左春風細雨的落花之下。
思及此,曹致垂下眼,並不看慕容傀:“你還有力氣來找朕的麻煩,看來傷勢沒有大礙了。”
慕容傀見今日有臺階可下,便不客氣地大步站到曹致的面前,這才發現曹致今日端的是好心情,竟自己親手撥了幾個圓滾滾的荔枝。慕容傀瞪了一眼貼身侍候的荀玉,見她識相地轉開眼睛,突然伸手拉高曹致,就著她的手吞了她掌心裡的荔枝。
那荔枝是幾乎把驛馬跑死才送到建業的,摘下不過兩日不到,用冰塊封裹,色瑩汁潤,落入慕容傀口中滿嘴生香,他粗糲唇舌咬合著果肉吮得“嘖嘖”有聲。
曹致大為尷尬,掙不過慕容傀的力氣,又怕牽扯他傷口,低聲叱了句:“住手,這裡是東堂。”
荀玉見此景只得匆匆避出去,耳邊卻聽到慕容傀咕噥一句“不動手,那我動嘴!”。她老臉一紅,只好守在門外,不一刻卻聽裡邊案盞傾覆的聲響,荀玉正擔心著,反倒是慕容傀氣勢洶洶地推門出來,他嘴邊還掛著一抹血跡,也不理荀玉,粗粗拿袖子摸了摸唇角傷口,憤然離去。
荀玉忙去看曹致,見她圓髻未散,只是臉色微紅、襟口略歪,看上去也還鎮定。
她有點怨恨慕容傀,饒是曹致這樣的女子,到底在內闈之中仍是弱勢。當年初初成婚的曹致不過十六歲,被三十出頭的慕容傀帶入鮮卑王帳的時候,真的就不害怕慌張?這多年不諧,慕容傀這魯男子亦有責任!
曹致卻早已看透,對方才的事情並不在意,反問荀玉:“那個以軟劍纏腰救了燕王的宇文燕,聽說太子親自去謝過了?”
這事情在臺城已不是秘密,宇文燕是鮮卑柱國將軍宇文護的女兒,出身不低。這女子靈秀聰敏又擅觀時局,於高句麗暗殺之局裡救得慕容傀,也堪稱巾幗女傑。
太子親去答謝救父之恩並無可厚非,只是宇文燕性格外向活潑,是太子心喜的那種女郎,二人一來二去不由便走了近些。
倒是那石頭樣的王神愛,曹致雖恨她不誕子嗣,如今想來也有些可憐。
荀玉只好寬解道:“都一年多了,陛下對王氏真是仁至義盡,太子尚且年少,結髮情分是一回事,少年情愫卻是我等無法左右的。那宇文將軍之女又是燕王麾下,樣貌出挑、性子豪爽,與太子妃全然不同,莫怪太子傾心了。”
曹姽想得更多些:“鮮卑女子畢竟粗蠻,若是就此入駐內宮,恐怕不服管束。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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