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4/6 頁)
不過是練練手而已,何曾胡鬧?”曹姽心虛地向長兄撒嬌,在乍然看到曹修身邊緊隨著周威的時候高興地笑問:“周兄看來傷已痊癒,走馬步射之事,本公主又有伴矣!”
曹修拍拍周威的肩膀,頗欣慰道:“周威乃是母親新封的中堅營將軍,少年將才,來日可期啊!”
建安年間,張遼、許諸均曾任中堅將軍,這個職位備受皇帝器重及眾人期待,而周威此次從外軍都尉到中軍宿衛軍將軍的擢升,是女帝把他當做心腹的暗示。
而這紙授官書,卻又似有意無意地被貶斥謝重、授官王陸二家子弟及招陸亭君入臺城為女官的訊息掩蓋下了。
到底做過幾年皇帝,曹姽知道周威面前的路既遠且長,她真心實意地恭喜道:“周兄大才有忠義,義興周氏這代又出豪傑啊,如今中堅中壘二營,兵皆屬我阿兄,周威你可要好好跟著我阿兄。”
眾人其樂融融一片,大虎小虎早就很有眼色地放開陸亭君,一左一右地立於曹姽身後兩側。陸亭君雙膝發軟跪坐在地上,頭頂上方的樹幹上插著一支箭。
似乎都把陸亭君遺忘似的,周威因為曹修及曹姽兄妹二人毫不吝嗇地讚美而紅了黝黑的臉道:“臣定不負陛下聖恩,太子殿下禮賢下士,公主殿下待臣有大恩,今日便立誓於仙都園,當該一心一意守衛徽音殿。”
曹姽卻掩嘴一笑:“除非你這個能人再不需要睡覺,才可永遠守著太子宮的殿宇。不成不成,我明日就向阿兄借了你去一同騎馬。”
曹修卻略一肅容:“阿奴你年已十歲,怎可與男子隨意出入臺城?周威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阿兄將部曲全都帶上。”
周威想起前次的事也心有餘悸:“臣武藝低微,還需公主搭救。公主若要騎馬遊樂,威自當隨侍左右,然太子的話乃是上上之策,萬望公主不可獨自出城。”
“都是老古板,沒意思透了。”曹姽撇撇嘴,又回頭看一眼陸亭君:“膽小鬼,更沒有意思。”
周威想這陸氏女郎被眾人如此刻意忽略、而衣飾髮髻也髒汙不堪,狠受了一番折辱。她做錯一些事,卻畢竟只是十多歲女子,那副狼狽樣子他不忍直視,這才掐準了時機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這陸氏女郎……”
曹姽最討厭聽到陸亭君的名字,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我自己去與母親說,她膽子這樣小,我不要看到她,叫她家去。”
被一個驕橫的公主折辱玩弄或者被顏面盡失地退回家中,陸亭君不知哪一樣更毀名聲,不料這時太子曹修開口道:“阿奴,陸氏女畢竟是個未嫁的女郎,你這樣將她趕出臺城,讓她如何有面目示人?”
“哼,要不是我為公主,她所傳的流言又要讓我如何示人?!”曹姽冷嘲道。
因流言因自己而起,周威十分惶恐:“護衛公主乃臣的職責,縱死也不惜,更當視死如歸途。然公主神乎其技,臣才得以苟活,又蒙陛下大恩,義興周氏埋骨沙場也報不得萬一。”
“好啦!好啦!周兄說話如此迂腐,哪還有當日英雄風範?我曹姽生平最憎與人恩來報去,但施恩可不還,有仇必得報!”曹姽吩咐左右:“把陸亭君刷洗乾淨,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這時眾人的眼光才望過去,曹修長得像曹致,卻因父親慕容傀的緣故,身量已過七尺,貌有清越建安之風,形具昂然丈夫之勢,既符合時下對男子風度容貌的審美,然再觀其人,又有叱吒天下的魄力。
陸亭君臉一紅,莫名想起王慕之來,他是地道的風流文士,儀容萬般鬱秀,女子愛貌,當欽慕王氏郎君。今日見了太子,才知世上有兼具風度與偉岸之男子。
陸亭君急急抬袖子抹臉,心裡暗恨這樣的好男子竟是曹姽的哥哥。而曹姽長得更像那個胡人父親,面板極為膩白,如雪山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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