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4/5 頁)
備好的清冽酒水,麈尾玩意,便遠遠退到一邊去看牛吃草。
陸參感覺微風拂臉,甚是愉悅,懶洋洋閉了一會兒眼,斜睨了右手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周威笑道:“今日吟詩作賦怕是不行,二位女郎和小郎君有什麼好點子?”
陸亭君暈紅著臉偷偷看一眼王慕之,又側首看看曹嫿和曹姽,只見那二人均望著王慕之皎白如玉的臉,曹嫿眼裡是一種看到美妙事物的愉悅,而曹姽眼裡是一種悸動、萌動甚至更為複雜深沉的情緒,她想著這小郎君好生不懂遮掩,心裡不齒,便想法讓自己佔著優勢。
“不若諸位來玩藏鉤之戲?”陸亭君自小與王慕之青梅竹馬,她自忖二人默契足矣,再者陸參一定會幫她。。
“這藏鉤比的是靈巧與眼力,”周威熟讀祖父周處所撰《風土記》,藏鉤之戲是人分兩組,一組人藏,所藏範圍不出眾人之手,另一組人猜,既不需矇眼也不需背身,考驗的是運掌而潛流,手乘虛而密放:“不若我們以藏鉤為賭,在下與陸兄並慕之每人出一隨身之物,輪流藏之,二位女郎和小郎君若是猜中,那猜中的人與被猜中之物的主人便合為一組,我們再玩投壺之戲如何?”
這提議正中曹姽與陸亭君下懷,只見王慕之、陸參及周威合計片刻,席上便多了一枚青玉帶鉤、一隻寓意“光耀門庭”的海棠香囊再一隻平凡無奇的鐵韘。
對面三人見了那隻寒磣的鐵韘就曉得了主人是誰,其中曹姽與陸亭君見了那青玉帶鉤更是眼睛一亮,曹嫿嘻笑道:“好一枚帶鉤,正合了藏鉤之戲,就它先來罷!也免得鐵韘的主人無人肯要!”
陸參與王慕之都是席上常客,周威為武人,手上功夫均是不差。
只見三人六掌如地下潛流運來暗去,尤其陸參還在六雙眼睛的注視下做些假象企圖迷惑對方,待到他作勢將東西傳到周威手上後,卻悄悄對陸亭君眨眼。
不料曹姽乃習射之人眼力非凡,何況今時不同以往,不待陸亭君風姿綽約地開口,便急道:“陸兄手中有物!”
陸參不防,尷尬笑道“荀弟好眼力”,一邊攤開手掌,掌心裡赫然就是那枚帶鉤。
陸亭君不防被人一言喝斷,頓時委屈萬分,王慕之則一臉閒散,揀了麈尾拿在手中悠悠晃動。眼神卻不時看向曹嫿,復又落在曹姽腰間玉璧上,那物因跪坐而被潛在衣褶裡,仍看不大清,然玉璧線條深輾,陰線刻圖,工藝乃是去地淺浮雕,就連王家也不多見。
眾人各有所思,唯曹姽一人大喜,陸參看著陸亭君下唇被玉齒咬到泛白,心裡不忍慕之與小妹這對璧人憑生波瀾,便涎著臉對那面貌姣好的小郎君道:“這枚玉鉤正是在下愛物,荀小弟,今日你我投壺之戲,更當勉力!”
☆、第十一章
曹姽素來是個分毫不讓的性子,身為公主也不需要忍讓,何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陸參這一席話,就連周威都不由暗地側目。
陸參不悅地瞥了周威一眼,暗示他管束好自己的表情,莫要因為外人傷了彼此的顏面,卻被曹姽一句話刺得回不了神:“陸兄想是騎馬上山顛昏了腦袋,竟然要錯把他人之物算為己有了!”
“你胡說什麼,這帶鉤分明是阿兄所有,我平日見慣了的……”陸亭君喏喏地反駁,聲音卻備顯委屈嬌柔,只怕自己這席明目張膽的話聽在王慕之耳朵裡,顯得陸家的女郎對心上人太過急切了:“荀小郎君當知約定在前,你猜中了阿兄的飾物,如今怎可反覆,且你畢竟是個男子……”
說完她便含羞垂頭,似乎有何齷齪之事不得啟齒,陸參便大言不慚地介面:“我與慕之兄弟相稱,不分彼此,他的就是我的!”
曹姽瞧著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勁兒,暗恨上輩子沒有宰了這個王陸二人之間的大媒人,她冷笑一聲,下手迅疾如電一般捉過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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