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第1/5 頁)
正急得原地團團轉,她眼尖地一眼看到曹姽。曹姽出現在這邊境小鎮,又封鎖城門,嬌娘眼珠子一轉,就知道東魏打得什麼主意,正要開口,曹姽上前扯了她的手,一行人閃到了巷子裡。
康拓都拔出劍來了,曹姽的想法和他一樣:“別出聲,不然當你是奸細,一刀砍了。”
小姑娘嚇得不行,淚水在眼眶裡滴溜溜打轉,卻愣是沒哭。嬌娘憐惜地摸摸女兒的頭,鎮定地對曹姽道:“公主明鑑,嬌娘本就是南越人,此番得了報信父親病重,才攜女欲回賀州探望。”
曹姽知道大戰在即馬虎不得,正色道:“你一個帶著女兒的婦人,好好地在南越國不待著,卻去襄陽賣笑,騙誰呢?”
嬌娘知曉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便將女兒的手往曹姽手裡一塞:“小蠻在你手裡,我不會跑。請公主尋個可以說話的地界,嬌娘必定知無不言。”
康拓本不樂意,但曹姽卻相信了嬌娘的話,能有幾個母親能用孩子做賭的呢?嬌娘果然沒有跑,她帶著曹姽和康肅到她落腳的客棧,嬌娘這幾年攢了不少銀錢,客棧房間還算上等,身邊帶著個身強體壯的啞巴龜奴。
想著粗茶貴人也喝不慣,嬌娘也沒費事招待。康拓裡裡外外尋了一圈,見果真沒有埋伏,便安下心。
嬌娘打量他兩眼,呵呵笑道:“這位兄臺幾日不見,精神氣兒都不一般了,想必有什麼好事。”
她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看人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面前的這個漢子早已不是當日偷偷去暗巷送東西的下等人,他往那裡一站,嬌娘覺得客棧薄薄的木板也撐不住。
曹姽有點尷尬:“如今他是康公的義子,單名一個‘拓’字。”
嬌娘來了點興趣,上上下下露骨地打量一番,才捂著嘴笑道:“義父子什麼的,不過是個名頭。那董卓和呂奉先尚且有父子之名呢,不過看這位康郎君的為人,說不定是康公的福氣。”
康拓第一次被人稱作郎君,臉上有些不自在,偏過頭去。
曹姽清清喉嚨道:“你呢,怎麼在此?”
嬌娘臉上露出悲傷來:“父親若是不久於人世,總要回去看一看的。”她知道曹姽的疑問所在,便強笑道:“我知道公主要問什麼,我一個婦人何必要不遠千里去外地討生活?不過是待在老家,我活不下去了而已。”
她眼裡滴著兩顆淚水來:“我老父當年將我嫁給那個無情無義的,就是看中他有些才學,來日可得個官身。可是孫冰那個狗東西,那年取士卻頒佈了一條旨意,因恐官員拖家帶口起了私信,從那年起想要當官的讀書人只有淨身才可入宮為官。我家那個沒良心的利慾薰心,扔給小婦人一紙休書,找良醫閹了子孫根,無家無累地上任去了。我一個婦人無謀生的手段,孃家又不收留,為免被人笑話,只好跑個老遠去操些不正經的買賣。”
嬌娘說到後頭已經面無表情,好像自己說的是旁人的故事,她還道此次回去看了老父,便了無牽掛,打算消了戶籍,從此就做了東魏人。若是老天開眼讓她見到那個無良的,自己拼了性命也要捅他百八十刀。
曹姽張口結舌,她因嫌孫冰噁心,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個人,對南越也毫無興趣。如今才知道,她那些荒唐在孫冰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自武帝起,因東漢前事,魏國便嚴禁宮內黃門干政。孫冰卻要上趕著把當官的都閹了,好一門心思為自己效力。殊不知去了子孫根的閹人,因心無牽掛,做事更加心狠手辣、毫無顧忌,因美色、珠寶於他們都無用處,更是對權利看得百般重要。
曹姽艱難地問道:“南越國如今豈不是有許多的太監?”
嬌娘冷笑一聲,伸出兩根手指來。
南越國小,所領不過大致三郡的土地,四五十萬的人罷了,曹姽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