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第3/6 頁)
”
康拓聽出聲音是個老媼,竟還要將自己那物捨去一兩寸,不由面上鐵青。
“將軍莫擔心,這乃是內宮一位女醫,先帝孕產均是由她看護。如今她年紀老大,就不出來吹風了。”見康拓默不作聲速速把褲子穿妥了,荀玉便似是自言自語道:“陛下如今才十八,雖說是到了生兒育女的年紀,心性到底是個孩子,恐怕還是委屈將軍略吃些苦頭。”
說著,她從屏風後頭步出,遞給康拓一卷描金的布帛,康拓狐疑接過一看,竟是一卷兒內造的房中冊,統共九副,纖毫畢現、神態動人,然康拓性情端方通達,荀玉誠不欺人那藥效用極短,此時對著這卷難得的畫冊,康拓竟也毫不動容。每幅圖上都有題詞,康拓暗自揣度那是講解之法。
“我等不日啟程,回到建業之後,一段時日之內陛下便會在內史安排下召見將軍,自然這召見也是不足為外人道。”荀玉諄諄教誨,彷彿是集賢閣的板正夫子,說的是經義詩詞而非男女秘事:“陛下自然是不耐煩聽這些,那將軍就要連帶陛下的份一起學了,至於老身要關照的,便是這第三第四式乃是大不敬,陛下同你並非尋常男女,你要記住這些講究。”
那些圖畫生動已極,康拓非常明白荀玉所說的大不敬是指什麼,只是一切讓荀玉說了算,那他未免不甘心,他一揚手示意那捲布帛:“太初夫人所講,臣是很願意學的,只是臣並不識字,實在難以理解……”
荀玉深吸一口氣,想要責罵康拓,又不知從何罵起?莫說他曾是奴隸,就是自由民,也斷沒有讀書識字的機會,去責罵康拓為何不識字,荀玉也覺得自己過於強求。
在這樣的時代,不識字才是正常的。她這樣的荀家旁支後代,若不是遇到了先帝,將她留在身邊服侍,起居讀書都少不了自己,她荀玉就算是大族之後,也照舊是流離失所、目不識丁的賤命。
荀玉便草草點給康拓看,原來這卷布帛所繪是《素~女經·九法》,依次為“龍翻、虎步、猿搏、蟬附、龜騰、鳳翔、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每一法還有衍生,無窮變化,其中第二法虎步與第四法蟬附乃大不敬,皆為女子以四肢著榻,任何男子都不可對皇帝用之。
“去找葛稚川,這小老兒著有和合術多冊,乃是個不世出的奇人,對將軍想必大有裨益。陛下雖拔除了那些欺世盜名的妖道,然房中一術,仍是多有講究,習得精妙,則是延年益壽之法。”荀玉昂了昂下巴,示意康拓可以走了。
經過這一遭,康拓似是猜到了燕王慕容傀與先帝曹致之間那愛極還恨的態度到底是為著哪般。這初次校驗便如此折辱男兒尊嚴,康拓簡直不能想象真到了那日,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和曹姽。
但他不是燕王,曹姽也不是先帝,康拓打算見招拆招,假以時日,絕不受制於荀玉的內宮手段。
康拓不知,他走了之後,荀玉又去瞧了曹姽,夜已三更,蔡玖靠在門簾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瞌睡,因為北方苦寒,大小虎姐妹沒有跟來,他伺候得很是辛苦。然後荀玉的腳步聲一傳來,他便立刻清醒,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荀玉對他警覺十分滿意。
帳內一片暗香浮動,曹姽散著頭髮睡得正香,想是與康拓見面十分欣喜,黯淡燭火下荀玉依稀可見她面上由內而發的紅暈及夢中由然的笑意,她微嘆口氣,坐到了曹姽身邊,伸手撫摸她散落枕蓆的長髮。
狸奴不知為何今夜被自己的主人趕下床,他識得荀玉,便討好地上前去蹭荀玉的腿腳,將荀玉更深露重的肢體磨蹭得漸漸暖和起來。
荀玉呆了半晌,才用幾乎是嘆息地口吻道:“阿奴,你就如我的小兒一般,現今依然是個孩子,待你長大了,你就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一樣的。男人,他們都是一樣的。”
小公貓狸奴“咪嗚”一聲,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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