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第2/6 頁)
的良才,夫人就當成全一番帝王將相的美談吧。”
荀玉給自己倒滿了一碗茶湯。
在康拓靜待機會的蟄伏中,轉眼半年過去,他依然服藥配環,一月入甘露殿一次。但這次換荀玉坐不住了,因為曹姽始終未有身孕。
夜半無人處,曹姽也時時輾轉反側,雖對王慕之再無感情,但前世依然歷歷在目。她與王慕之在六年裡統共合房兩次,每次都因之成功誕下一子,因著宮規束手束腳,她從未覺得那事有何快樂。
反而與康拓在一起,常覺得有未到盡處的難捱,但這些都被生子的強烈目的壓制了下去。
為何自己這輩子和康拓在一起,卻沒有前世那麼順利呢?難道……
曹姽瞥了一眼抱著曹安來覲見的王神愛一眼,莫非是曹安已經出生的緣故嗎?雖然他沒有投生在自己肚子裡,但卻佔了曹家這一脈嫡長的名分,自己要再生一子,莫非要等到曹安六歲之後嗎?
作者有話要說:節操……哪裡買得到嗎……
☆、第111章
王神愛察覺到曹姽的視線,朝著皇帝柔柔地笑了下,嘴裡卻哄著曹安,將手上一隻玉潤的指環取下來給在她肩背亂抓的曹安玩耍。
曹安如今快要四歲,這個年紀的孩子漸漸懂事,也漸漸明白目盲帶來的不便,又對周圍環境充滿了未知好奇,一刻不得歇,因此脾氣便養得十分暴躁。
就連曹姽現在也很難抱得住他,只有在親母王神愛懷裡,曹安才表現得像個聽話的孩子。曹姽因葛稚川當年說曹安眼睛並非全無希望,並未動搖他唯一繼承人的地位,然而身體的殘障或許可以治療,但若因此性格變得乖戾,則成不了大器。
對於曹安的不妥,王神愛並非毫無察覺,只她覺得曹安目盲乃是身為親母有愧,因而平日難免多有放縱,心想只待曹安入了集賢閣讀書,再行矯正也不遲。
這也不怪王神愛,世上多有母親是這樣的想法。她又是寡居之身,先夫是當今皇帝的親兄,幾乎不可能另圖再嫁,一顆心便只在自己兒子身上。
對得起自己就怪不得對不起他人,王神愛夜深人靜時哄睡了曹安,也曾默默出神。她雖避世已久,對內宮的事情也並非全然不知,自己的親兄王慕之那是不中用了,皇帝應該是有了新寵,只是於生子一事上仍舊無濟於事。心裡便念一聲“阿彌陀佛”,只盼著曹安依舊是曹家的獨苗,她也並非心狠到希望曹姽無子,只想老天最好等一等,再等一等,哪怕是等曹安懂事了,那也便成了。
到得那時候,曹安已然是滿腹經綸的當國太子,皇帝親子卻仍是襁褓稚兒;曹安娶妻生子,便又是曹家下一代的嫡長,皇帝的兒子便只能屈居次要。這一步領先,便步步領先,屆時誰都動不了曹安的位子。
就是論名正言順,王家也未必需要對皇家退讓,只不過王神愛沒有把握說服自己的父親。
可是善心的菩薩哪能答應自己的想法呢,王神愛自嘲一笑,到底是整夜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曹姽看出王神愛有心事,也對著王神愛笑一笑,同她談起曹安開蒙的事情,曹家祖上一脈很出了些大文人,就是魏武帝曹操也是詩詞能人,曹氏子弟幼年入學乃是慣例,拜的都是當世大儒作為師傅。
因而曹安的老師很需要好好地挑一挑,王神愛豎起一隻耳朵聽著,另一頭卻在想要覷空去尋自己親父王道之,讓他派遣幾個得力的人選來。王家門生故吏遍天下,有時候王道之說出的話比皇帝還要管用,只是他從無爭權之心,並不與曹姽為難。至於親兄吳王王慕之,王神愛根本已經想不起他來。
那廂康拓卻和葛稚川在下棋,他待在建業日久,長日無事,棋力大漲,半晌葛稚川將黑子扔回棋盒裡,連道自己“輸了輸了”,卻不甘心問:“這可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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