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5 頁)
分年齡皆不列入徵兵物件。
小矮子劉寶不過是比六尺略高,差一些就是可以躲過徵兵的,因他個小,平時沒少被嘲笑,卻也得到頗多照顧,得的都是些輕鬆活,哪知也會遇上這等無妄之災。
劉寶被曹姽剝得只剩粗麻單衫,蔡玖還滿是嫌棄地把那身棗紅色的夾襦兵服扔了回來,阿攬將他扶回草棚就著光亮仔細一看,劉寶那張討喜的圓臉已經變作了烏眼雞,曹姽為了打昏他沒少下黑手,當頭就揍得他眼眶發了青紫,劉寶這遭倒是代康公受過,反成了帳中那位伺機發洩怒氣的物件。
阿洛不安地往那處帳子望望,將懷裡藏著的一個雞子摸出來,小心翼翼地剝了殼兒,給劉寶敷眼睛。
呼延莫瞅著可憐兮兮的矮子劉寶,走上前去扯他膀子:“毆打軍士,這也太無法無天,走,給吳爽說去,讓他評評理!”
阿洛板起臉叱了聲:“呼延莫,你坐下,別添亂!”
他一大聲,手上的力氣便不由自主大了,劉寶被他按得痛叫。這個草棚裡誰都知道這個叫阿洛的奴隸與阿攬關係密切,二人以兄弟相稱,若說那個高個阿攬靠拳頭說話,這個阿洛卻懂靠腦子做事,在這群人裡頗受擁戴,因此阿洛一發話,呼延莫見阿攬也是一副不贊同的表情,便懨懨地坐回原地。
可呼延莫心裡藏不住事兒,隨意扯了根草塞進嘴裡磨牙:“你們說那個帳子裡頭住著的,到底是個娘們兒還是個小子?說他是個小子吧,初一看那白狐裘衣圍著個巴掌大的小臉蛋,可比山下鎮裡頭樓子裡的女郎還妙;你說她是個娘們兒吧,來咱們這個都是臭男人的窮山惡水做什麼?況且京都裡頭,莫說是女郎了,就那幾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郎君,怕是連馬背都沒上過。”他瞥了眼劉寶的烏眼圈兒,啐道:“娘們兒能下這樣的狠手?”
呼延莫喋喋不休地說著,恍惚覺得面前的阿攬笑了下,又覺得自己看錯了。這個臭石頭,比秦嶺山頭積的雪還要冷上十分,可拳頭沒人家硬,呼延莫也無話可說。
他百無聊賴地倒下去,突然覺得自己塞了麥草的枕頭癟下去一塊兒,手伸進去掏了掏,本已懶洋洋的身子像只山裡的猴子竄起來:“阿攬,你把東西掏走了?!”
“是你自己輸給我的。”阿攬從懷裡拿出個小陶罐扔還給呼延莫,呼延莫一入手覺得輕飄飄的就曉得不好。
他揭開一看,果然槐花蜜已經涓滴不剩,這可是他前幾日冒著好大的危險爬到半山的樹上,拿煙燻了蜂窩才掏出來的一小罐,雖然方才角抵輸了,可他還想枕著過上一夜再兌現賭注。畢竟在這深山裡,蜂蜜是得來不易的甜食,值得人冒著被蜜蜂蟄得滿頭包、爬上十幾丈高的大樹的危險,只為了滿足那點口腹之慾。
只是呼延莫也不是傻的:“你又不愛吃甜的,不過就這一會兒功夫,你哪裡找來一隻野貓全舔乾淨了?”
阿攬突然朝那方帳子望了一眼,才低聲道:“可不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嗎?”
阿洛頭也沒抬,只是警告眾人:“那位是康公的貴客,我們有令聽令,其餘的,莫看也莫聽,何必管那人是男是女?”
曹姽並不知道帳外發生的事情,她嘴中嘖巴著槐花蜜的甜香,幸福地在夢中回到了熟悉的建業。
她騎在雪亮神駿的飛夜白身上,一路飛馳到了熟悉的大司馬門,那裡有夥伴們在迎接自己,她定睛一看,竟然在人群裡看到了王慕之。
曹姽一皺眉,他怎麼那麼矮?其實不是王慕之太矮,而是曹姽太高,那些痴情的過去裡,曹姽不敢在他面前穿木屐,就連高底的鳳頭履都極少穿,就是不願自己顯得比王慕之高。
她那麼高,不穿女裝甚至不會有人把她當做女郎,她甚至不能要求王慕之把自己抱起來。
曹姽看著王慕之在自己策馬上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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