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3/5 頁)
次報復,都被你阿爺我打了回去。可那韋南卻說你阿爺我只是蠻人之勇,不懂何為運籌千里,我心想你這唇紅齒白、娘們兒唧唧的男人上不了戰場,只配拿著麈尾指手畫腳。”
“結果他旋即就露了一手給我看,那日匈奴前鋒頭上鐵盔足厚一寸,他就站在城頭上射而洞之,你阿爺我自負便捷弓馬、勇冠當時,也不過如此了。”慕容傀說完這段,曹姽便知這神射之人定就是自己母親曹致。
“那人就是孃親對不對?”曹姽的睡意已經全消,情急之下揪住了慕容傀的衣襟。
慕容傀被曹姽的沒輕沒重弄得咳嗽了兩下才道:“英雄惜英雄,你阿爺我心服口服,就想與這韋南結拜為兄弟。結果他約我至家中,問我想不想開創不世功業。阿爺自然想啊,然後這假男人便做了真嬌娥,說自己乃魏武帝后人,阿爺本不信,可這女人拿出了傳國玉璽,實在由不得人不信。翌日她便說服無子的王浚收我為義子,贈與人馬助我打回遼東,還被朝廷封了鮮卑大單于、遼東郡公。”
“所以這只是孃親的第一步,”曹姽對東魏的來歷如數家珍:“適逢北漢攻破洛陽,俘虜晉帝,孃親借鮮卑之兵截擄意圖南渡的琅邪王氏、陳郡謝氏、陳郡袁氏及蘭陵蕭氏,併入建業,手刃時任揚州都督的琅邪王司馬睿。至此,流離的曹氏族人已在江左經營五十一年,終得司馬氏覆滅,扶助孃親登基稱帝。”
只是曹致本為女兒身,坐穩這帝位實屬不易,她會一直需要自己,慕容傀沉吟半晌,方才又給曹姽蓋了被子:“好了,時辰不早,阿爺既然給你說了故事,你也要好好睡覺。”
曹姽看著面前雖已快年近五十,卻依然如壯年人的父親,不由就想起他兩鬢斑白從遼東趕回來的模樣,怒斥自己為帝無德、為母不仁,敗壞了母親十數年的心血。
今朝再聽前事,只覺得自己無臉再見父母。
她便鑽入被中,須臾又覺得不捨,看慕容傀並未離去,而是想看自己入睡,一時心底柔軟,便細著聲問道:“阿爺,你會永遠對阿奴這般好嗎?”
“會的,”慕容傀給她掖好被角:“只要你永遠是阿爺的小公主。”
曹姽心中各種情緒翻湧,只得暗暗放緩呼吸,聽到慕容傀離去才翻身坐起。
大虎、小虎見公主仍未睡著,連忙上前詢問是否身體不適,曹姽令她們二人退出內室,留自己清淨,一邊心憂阿爺可能此時已出臺城,回燕王府探望高玉素那個賤人了,他怎麼可以放著母親不管?
這樣一想,曹姽越發不甘心,母親以女子身臨朝,乃是曠古的第一人,這樣的妻子該是全天下男人的夢想,可是父親身邊為何還要留著高玉素?
她身隨心動,稟著前世記憶,偷偷開啟了為帝后才知道的建業臺城內的密道,密道久未經人使用,瀉出一股濃濃的黴味,令得曹姽手上的燭臺火焰都動了幾動,險些滅了。
曹姽定定神,步下臺階,按照方位往西邊岔道而去,第一個入口便直達顯陽殿的內殿,那裡果如之前的每一晚一樣都寂靜無人,讓曹姽不由恨得咬牙,但她仍然決定繼續碰碰運氣。
她便原路折返,又往南邊而去,那裡是整個臺城的中樞,太極宮式乾殿,國家祭祀和議政的重要地方,兩側東堂和西堂更是軍機要地。曹姽曉得自己此行將極冒風險,卻仍挨不過心中不忿,她知自己勤政的母親這時必定還招了尚書檯的俊才商議國事,父親有極大的可能不會出現在那裡。
曹姽小心地將燭臺留在密道深處,藉著對映而出的光線小心地走上出口的臺階,將東堂內掩飾密道的圍屏推開些,這時“啪嗒”一下的響聲著實將她嚇了一跳,原來是一支紫毫小筆從金絲楠木的案臺上滾下來,落在錦石地上畫出一道深深淺淺的墨跡。
慕容傀就站在案臺前,高大磊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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