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第5/6 頁)
一個長得像乾屍一樣的老太婆端著一碗烏黑的湯汁,那股味道就是這湯汁散發出來的,她又一種帶著奇妙韻律的漢話與曹姽溝通,曹姽竟然聽懂了:“喝了,你的身子受凍了。”
曹姽怔了怔,二話不說端來喝了,劉熙如果要她死,大可一劍將人捅穿,或者把自己扔下萬丈懸崖,在這不見人煙的深山,有數不清的讓人悲慘死去的方法。
就算他是打算毒死她,特特去熬一碗熱騰騰的毒藥也過於麻煩了,何況,曹姽扯了扯嘴角,她暈過去之前,還聽到劉熙要藉著她的肚子生個血脈尊貴的孩子。
孩子?她覺得好不真實,她又一次十四歲,小腹仍然平坦,於結姻生子之事卻如古井無波一般。
她沒有愛過自己的孩子,這孩子就毀了東魏得之不易的基業,她愛過王慕之,卻帶來雙方的玉石俱焚,她的愛與不愛都是一場災難,如果此遭逃不開匈奴人,或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災難帶給自己的敵手。
那大巫不知活了多少年,隱在骯髒羊皮之後的眼睛灼灼地打量曹姽,似乎看透她臉上的瞬息萬變,然後沉默著起身,端著空碗走了出去。
曹姽驚訝於她的沉默與友善,她又強撐著睜了會兒眼睛,終究還是敵不過藥效帶來的沉沉睡意,又合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天還是沒亮,因為外頭篝火的火焰映照在帳子上明滅不定,劉熙並沒有回帳,而吵醒曹姽的是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刀劍相撞聲和喊殺聲。
曹姽心裡一緊,手腳並用地往帳子口爬起,她還沒來得及撩開簾子看上一眼,就被一隻滴著血的大手抓住,困在臂彎裡。
劉熙剛剛殺了偷摸進營地的東魏人,正是陰鷙興奮的時候,他咬著曹姽的耳朵道:“恐怕那位康樂公有二心呢!皇帝的女兒被掠走,他竟然就派了這麼幾個不中用的東西來。”
地上躺著兩具滿是血汙的屍體,另兩人遍身是血被劉熙的屬下擒獲,眼下就只剩了一口氣,曹姽心裡一顫,劉熙卻已叼住她耳垂狠狠一咬:“那兩個沒死的,你說怎麼辦才好?”
曹姽在康肅軍營待了二十天,除了監視服侍自己的人,其餘人是一個也不認得。死的便也死了,可劉熙分明是想拿沒死的來折磨,即便是曹姽,也不忍目睹。
她的耳珠已經沁出血珠來,曹姽忍著疼,強忍住不要掙扎,勉力說道:“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何必牽連旁人,沒死的你關起來就是。”
可是劉熙接下去的話卻讓曹姽胸口湧上噁心來,就連肚子都隱隱發疼:“大巫同我說了,你還不是女人,我現在不能動你,除此以外,還有什麼樂子可尋?”
曹姽閉了眼睛,聽到劉熙下令往兩個俘虜身上澆冰水,把兩個俘虜活生生凍成兩根冰棒,到時再下令斬手斬腳,四肢已凍得結實發脆,到時便會應聲而斷,若是凍得更徹底,更是會如摔碎的瓷器一般裂成齏粉。
這些她都聽人說起過,卻沒有真的看過,曹姽手上不是沒有人命,此時卻不敢回頭。她肚子痠痛下墜,一陣一陣抽疼,劉熙卻沒有發現她的異狀,直到一股溫熱滲進劉熙的袖子,周圍人都拿怪異目光看過來,曹姽才恍惚覺得自重生後數年不見的月事又將陪伴她往後人生,而她的初潮,非常及時地把劉熙的衣服胳膊弄髒了。
女人的月事在男人眼裡是極其汙穢與不吉的東西,劉熙原本還在因折磨俘虜而開懷大笑,此時已是臉色鐵青,半晌說不出話來,偏罪魁禍首暈暈乎乎、萬事不知。劉熙怒極,劈手甩了曹姽一個不輕的耳光,打得她雪白的臉頰腫起一片,才把她扔回帳子,解了外袍扔到火堆裡,才自行去淨身更衣。
曹姽捂著肚子痛苦萬分,所幸那個老女人又給自己拿來乾淨的布料,她年歲還小,解了褲子看不過是一些很快便乾的褐色血跡,想必躺一躺就過去了,還要多來幾回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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