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2/6 頁)
一座新房子來居住,倒也不是過於非分的要求。若是皇帝陛下親臨,還不是一樣要準備行宮?
公孫泰平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不是未曾想過曹姽會與他為難,卻想不到曹姽卻是拿自己驕縱的一面與自己為難,況且曹姽驕縱得光明正大,玩的一手陽謀,讓他只能硬著頭皮接著。
公孫承望見父親臉色難看,別自作主張地湊上前去,滿臉憧憬卻又滿含諂媚道:“那不知公主殿下屬意哪塊地方?朱雀大道乃是襄陽繁華之地,出門便不缺樂子,只是街上只有一處小小的官署,怕公主施展不開。不若住到郊外的別墅去,那裡在半山雲野,可以眺望秦嶺幾個山頭的景色,天晴時真可謂美輪美奐。”
紗帳裡頭靜默半晌,就在公孫承望以為自己自取其辱的時候,裡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他眼神一亮,以為自己討得了對方的歡心,曹姽卻帶著笑意問道:“郊外的別墅?可是你們公孫家的?”
“正是!公主想住便住!”公孫承望急不可耐答道,卻被其父狠狠在後腦勺拍了一巴掌。
人群裡都笑了起來,這公孫家的二世祖真是個蠢材,這不是承認了自家不乾淨嗎?不然憑他爹一個三品官兒,哪裡就享受得起半山的別墅,何況公孫家可不是有底蘊的家族,全無祖產之說。
公孫泰平只好認栽,咬著牙俯首帖耳道:“某靜待公主吩咐。”
公孫承望還不知自己為何被爹爹無端暗算,還想再湊上前去,卻不知哪裡來的一道冰寒的視線,把他唬得呆立當場。他往那處望去,都是一式一樣裝束的彪形大漢,打頭那人一臉大鬍子,根本看不清形容。
他摸摸自己還在隱痛的後腦勺,覺得大概自己是錯覺。
“城守總攬襄陽事務,如今大戰在即,本公主怎好為難於你,公孫城守言重了。”曹姽睜眼說著瞎話,假裝自己很善解人意道:“今日我就在都督府將就了,好歹康樂公待我們曹家不薄,我也不好都走到門口了再嫌棄。”
你不是嫌棄,那你在門口磨蹭那麼久是為何?公孫泰平牙齒咬得“咯咯”響。
曹姽當做自己沒有看到公孫泰平鐵青的臉:“只是我堂堂新安公主不好長久住在臣子的府上,如此不如這樣,你明日記得叫上這襄陽的一眾官員,帶好襄陽的地圖,讓本公主好好看看什麼地方適合建新屋子。就這麼定了,本公主旅途疲乏,你們都散了吧。”
不等眾人反應,長長的隊伍快步消失在康肅都督府的大門後頭。公孫泰平狠狠一跺腳,厲聲對下屬喝道:“我們走!”
雖然公孫泰平怒火正旺,可是他依然不敢明著違逆,第二日老老實實便帶著重要下屬和襄陽城的地圖前來求見曹姽。大虎佯裝驚訝地看著這一行人:“諸位來得這樣早,公主還未起身呢!”
公孫泰平差點氣得倒仰,後來又安慰自己不就是等人嘛,便一甩袖子穩穩當當坐下。大虎也招呼周到,茶水點心不歇,一直到午後曹姽出現,負責都督府茅房的下人已經認識公孫泰平了。
曹姽照例穿了男裝翩翩而出,也是頭戴進賢冠、身穿葛衣大袍,把同樣打扮的公孫泰平比得像是神仙腳下的野草。公孫泰平嘴角抽了抽,眼神難掩鄙棄,暗覺皇家公主教養太差,一邊示意屬下將襄陽地圖攤開,開始一一講解起來。
他是下屬,又是男子,不好對著曹姽看。因此等到公孫泰平口乾舌燥地講了足有一刻後,才發現上首的曹姽閉著眼睛,睡得正香,把他氣得聲音巨顫:“公主?!”
曹姽睡眼惺忪,微微活動著肩膀伸了個懶腰,才慢悠悠說道:“只怪公孫城守來得太早了,本公主還未睡醒呢!”
公孫泰平大口喘著氣,心道我們來的是早,可是足足等你到午時啊!
他強自壓抑著怒氣,指著那張巨大的布帛地圖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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