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第1/6 頁)
至於那捲用不著的,被女帝支使著荀玉投入了火盆裡,成了永遠的秘密。
女帝被煙氣燻得咳了起來,那咳嗽驚心動魄,彷彿呼吸也變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百官聽得心驚膽戰,均都低著頭一迭聲地嚷著“陛下保重”。唯獨王道之靜靜站在下首,那雙與其子肖似的眼睛盯著女帝一順不順,其中的神彩曹姽不懂,也無暇去理解。
她已經不顧儀態地上前給女帝拍胸撫背,想讓母親好受一些。
“好了,好了,”女帝終於緩過口氣來,御醫戰戰兢兢立到一邊:“朕身體堪憂,生恐無力承擔國事,有負天下。三日後朕便會宣佈禪讓,順帝位於第三女皇太女曹姽,退居式乾殿,尊為太上皇。”
曹姽與臣子們都是竭力挽留,但女帝自感不久於人世,終是決定禪讓,意圖在崩逝之前將東魏的權力交接提前完成。曹姽還年幼,王家手裡把持著皇長孫,臨死之前,她終還是不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對曹姽來說,上輩子的經歷都改變了,雖然依然做皇帝,這次卻不是趕鴨子上架,她是女帝欽定的,自信會更強一點,路也會更好走一點。
很久沒發圖了,文物中很少有貓出現。這是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的貓紋漆盤,尊是炒雞萌。
☆、第96章
東魏承德女帝末年適時出現了許多的祥瑞,先是有人在東海見到了黃龍出沒,接著是遠在天涯海角的海中小國進貢珍獸犀牛,還有官員上書報告禾苗不種自生、蠶繭不養自成的奇事。
這一切的祥瑞都不曾出現在曹姽歷經的前世,因此她便知道,這一切都是母親為了她順利承繼皇位而特別安排,如此她更不能辜負母親這番苦心。
冬至朝廷袷祭明堂,曹氏宗族二十八人徵助祭。禮畢,曹姽主持冊封曹氏本家及七支別宗有為者為列侯,其餘人也都賜爵加封邑,宗室均得到金帛的賞賜,曹姽在建業南郊祭祀宗廟,在東郊迎春;行大射禮於明堂,養三老五更,成禮而去,以皇太女身份完成了原本由皇帝主持的大禮。
及至元熙新年,曹姽戴天子袞冕,服十二華章,於式乾殿拜謁太上皇曹致,再於太極殿會集百官,下詔曰:“朕乃黃帝之後,虞帝苗裔,當今太上皇之親女。皇天上帝隆顯大佑,降下金匱策書,將天下兆民託付與朕,並傳國金策之書,朕誠惶誠恐,豈敢不受!朕繼天子位,定年號為‘元熙',以承皇天上帝威命也。”
曹姽登基當日,便以天子之儀親迎大司馬王道之長子王慕之入臺城,意合百年之好。建業的百姓們圍觀那風姿絕世的王家公子與新任的女帝同登高臺,女帝高挑豔麗、容色逼人,氣度有英姿勃發之勢;那受封吳王的王慕之也早已名滿建業,容止風度可比春曉玉柳,彷彿墨畫中人。這二人乾坤顛倒,卻是一剛一柔,也是堪稱絕世無匹。
任誰都不知道,曹姽自始至終只看著高臺之下的康拓,恨不得立時縱身一躍,便投入他的懷中。可她不能,只得如泥塑木胎般站著,最終不過是看著康拓的背影直至徹底不見。
今日一別,便是天高路遠、山高水長,史書留名的不世英雄當下不過一個失意人,孤身獨馬欲追上義父康肅的隊伍,途中卻從百丈高的坡道上斜裡衝下一匹駿馬,駿馬上的騎士一雙淡褐色的眼睛凝視面前這個年輕人,康拓一驚,連忙要下馬行禮:“燕王殿下……”
“你又不是長在城裡的那些假臉人,少他媽和我娘們兒唧唧。”燕王朝馬腹上一夾,縱馬馳騁起來,康拓無奈,只好追上,聽見風聲裡傳來燕王的話:“臭小子,我同你義父說了,我家那個小女兒把自己護身的白狼睡給送了,這世上只有一隻遼東白狼王,白狼王只有兩隻眼珠,要我把女兒交給你也行,剩下的那隻眼珠你得給我摳出來!”
康拓突然覺得這些時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