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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丫頭丁點法力也沒有,也不可能是去那拜師學藝的。
因此細細想來,這一路確是發生過許多耐人尋味之事。想他齊天大聖幾百年上天入地,卻說什麼也想不起東極妙巖宮之所在,難道不可疑嗎?
加上那些常常及時出現的各路神仙……難免給人一種整個天庭都在關注著他們師徒幾人的錯覺。
所以實際上,的確是有人在時時關注著。但關注的點並不只集中在他們幾人身上。
狐泗、九靈元聖,甚至包括金銀銅子、老君的青牛,都是他們關注的物件。這整場的西行,不過都是個試煉罷了。
九靈元聖打早看了出來,知道自己爭不過這三界,方才不願跟狐泗下凡做妖王。可後來狐泗死了,他後悔了,這才想起來,其實可以爭上一爭。
反觀他自己,事到如今,不也才想起來,他齊天大聖,還可以爭上一爭?
起先為報師恩,總是想著一定要送他到靈山。不論他這隻潑猴日後如何,至少要幫師傅完成這個心願。可如今……
他苦笑,將懷裡的人摟緊了些。
只後悔當日沒有明明確確地告訴她,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他便已經做了決定,到了靈山腳下就帶她離開。成佛什麼的‐‐恐怕還不如一顆爛桃呢。
他昂起頭,望見不遠處,一團光愈來愈亮,幾乎灼傷了他的眼。
待度過這最後一關,一切便都結束了。
自來到這世間,一樁樁、一幕幕,那些破碎的過往自他身旁片片飄零,燃盡在空中。他邁開腿,藕絲步雲履重重踏在地上,朝前方行去。
【身如玄鐵,火眼金睛。】
那團光越來越近,竹節山的幻境一點點地呈現出來,被高溫蒸騰得肆意扭曲著。空氣灼熱著他的盔甲,一滴汗水劃過眼角順著下顎的堅毅曲線落下,他眯起眼睛,以緩解雙眸針扎般的疼痛。
【長生不老,七十二變。】
沒走兩步,獸形胸甲的右角便由銀色慢慢變得赤紅。
腳底就像踩在了火焰山,身上有更多的地方開始融化。
鎖子黃金甲下面的裡衣早已被黏噠噠的汗水浸濕,明知不會有太多效果,他仍然努力運真氣於雙手,想將高溫隔絕到體外。
懷裡的人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下一瞬,狂風自竹節山頂咆哮著襲來。鳳翎被吹得彎到了腦後,風聲中夾雜著九頭獅的怒吼。
【金甲雲履,大聖齊天。】
那團熾熱的光就在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氣,連鼻腔裡都是火辣辣的疼。這一步踏出去,恐怕這五百年間的一切都要化為泡影。
當年腳踏南天門,棒打凌霄殿,當年一猴一棒,破了十萬天兵天將。
還有五指山下那臥薪嘗膽的歲月。
以及‐‐齊天大聖這個名號。
恐怕再不會有人記得。
他合上眼,奮力躍過那團光。
胸腔裡,一顆心臟因為喜悅而高鳴著。另一邊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路。
……
清晨,波濤洶湧的東海邊,蠍子精領著自己的副將一扭一扭地朝著花果山趕路。她時不時回頭,一發現副將落後了,便一鞭子甩在空氣中:&ldo;哎呀快點,你個不中用的東西。&rdo;
&ldo;大王,屬下這腳才剛長出來,還不怎麼會走路呢。&rdo;雄性蠍子十分委屈,竭盡全力跟在她身後:&ldo;大王,要我說咱妖界能人異世那麼多,為啥非得奉個猴子做妖王?他也就看起來凶神惡煞,實際能有多大本事?況且西梁女國離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