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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穆赫繃著一張黑臉，凶神惡煞地質問夜行：&ldo;你身上的功夫，是昭寒宮的。你娘跟我說，昭寒宮早已覆滅，你娘是不是騙了我？&rdo;

穆赫那一掌，把夜行傷得很重，胸口撕心裂肺地疼痛。但是，她聽到穆赫的問話，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那笑聲滿含苦澀，可是比哭還要難聽。

夜行咳出一口血，苦笑道：&ldo;我娘都去世這麼多年了，如今想起她，你惦記得卻還是昭寒宮嗎？&rdo;

夜行的眼眶泛起淚花兒，卻還要強忍著一口氣，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長嘆一聲，看著穆赫的眼睛，傷心道：&ldo;我娘那麼喜歡你，不顧一切也要嫁給你，她又怎麼可能騙你呢？娘親那麼傻！阿翁明知你是為了利用昭寒宮才非要娶娘親的，他又怎麼可能還把昭寒宮的事情告訴娘親？娘親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do;

夜行說到這裡，眼睛更紅了。

&ldo;那我問你，昭寒宮到底絕沒絕？&rdo;

&ldo;我在，昭寒宮就在。我沒有了，還有蕭龍。&rdo;

&ldo;哈哈哈！&rdo;穆赫大笑三聲，覺得夜行的話非常可笑，隨後又斂住笑容，冷冷道，&ldo;韓凌馥、韓夜雪兩家，佔據烏桓，很有勢力！江南路家、蜀中風家，都富可敵國！我問你，他們現在還是不是昭寒宮的人？還聽不聽阮氏的話？&rdo;

這次輪到夜行大笑了。她一笑就會觸動傷處，又咳了很多血出來，樣子非常狼狽。

&ldo;昭寒宮若仍如當日，你以為，我還會在這裡，被你傷成這樣嗎？&rdo;

穆赫冷笑著點點頭，冷哼一聲，道：&ldo;我也覺得，昭寒宮是&l;盛名猶在，其實難副&r;。&rdo;

穆赫看了看夜行，對著穆蕭龍，威嚴百倍地命令道：&ldo;蕭龍！把她給我關起來！&rdo;

穆蕭龍瞪著眼睛看穆赫，沒動地方。穆赫看看兒子，再看看女兒，強橫如他，也忍不住暗暗在心裡嘆了口氣……

穆赫架著威風，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穆赫剛一轉身，夜行眼中一直強忍著、噙著的淚水，就&ldo;嘩&rdo;地一下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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