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3/4 頁)

不是你先生，但也算教過你，今日我便贈你四個字，願你銘記在心，你記住，天道酬勤。&rdo;

&ldo;是小子錯了。&rdo;楊昭臉上更燒，彷彿回到了幼年時和皇姐逃學偷玩，被太傅當眾賞戒尺那一刻，心中羞恥不已，他橫下心道：&ldo;償恩心中早視您為先生，還請……先生教我。&rdo;說罷跪地三叩。

張秀才怔了怔，他不是不願教這個學生，甚至不在意一份束脩，只是……想到與聶家的關係，他頗感為難，正欲拒絕，忽然袖擺被拉了下，回頭一看，女兒正著急地看著他，雙眼寫滿祈求。

他心中奇怪，彤兒今日為何對聶償恩多次相幫？但他不捨女兒失望，於是改口道：&ldo;你既已跪我，我便認你這個學生，但你家人的意思你可知道？&rdo;

楊昭大喜，朗聲道：&ldo;先生大可放心，我自會說服家人，不會令先生為難。&rdo;

&ldo;好。&rdo;張秀才見他應得果斷，十分高興：&ldo;學海無涯，非一日之功，只要勤學好問，必有乘風破浪之時。&rdo;說罷，他讓聶償恩站起來，開始教他《千字文》：&ldo;你跟我念誦，天地玄黃，宇宙洪荒……&rdo;

楊昭嘴角抽了抽，很快收斂了難為情，大方念道：&ldo;天地玄黃，宇宙洪荒……&rdo;

不意間瞄見站在張秀才身側的俆妙君，她正背對著自己，肩膀微微抖動。

楊昭：&ldo;……&rdo;

剛才那份坦然瞬間消失無蹤，他感覺被暴擊！

&ldo;謂語助者，焉哉乎也……&rdo;

唸完最後一個字，張秀才滿意地看著聶償恩：&ldo;今日已通讀一遍，暫且到這裡吧，彤兒，去書房將為父那冊《千字文》找來。&rdo;

此話一出，剛進來的老僕急道：&ldo;老爺，那上面可都是您的注釋啊。&rdo;

古代書籍貴重，更何況一本由秀才批註過的《千字文》，足可傳家，因此老僕的言行並不突兀。

張秀才慡朗地笑了笑：&ldo;書便是拿來的讀的。&rdo;

等張元彤取來書籍，張秀才將他送給了聶償恩：&ldo;你如今已十六，我的學生在這個年紀多半在學四書，有的已經開始學經了，你看似比他們晚了許多，但切莫心急，先將這本《千字文》吃透，其中典故不少，對日後學習經史有很大用處，昔年有宰相半部《論語》可治天下，可見精通精通，精勝於通。&rdo;

楊昭趕緊施禮謝過。

他在張家足足耽擱了兩個時辰，臨走時留念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見到俆妙君駐足在門口，見他望過來，微微一笑，嘴唇微動。

楊昭在心裡琢磨了一番她的唇語，應該只有兩個字‐‐等你。

他握緊了手中書卷，心道一定要儘快解決聶家的事，再迎娶妙君，於是心中飛快地算計著，眼底攪動著風雨。

一路上有不少村民見他從張家院子裡出來都傻在原地，但也沒人跟他打招呼，一來原身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二來村民們最近都躲著聶家走。

&ldo;你說聶大郎去張家幹嘛了？&rdo;

&ldo;肯定去找麻煩了唄，你看他臉色沉的。&rdo;

&ldo;我看未必，聶大郎跟聶家其他人可不一樣，小夥子踏實。&rdo;

&ldo;那倒也是。&rdo;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