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2 頁)
一個衛兵上來反剪了她的雙手壓著她便要走。懷恩忙掙扎,氣急的喊道:「你們做什麼?咱家是這端本宮的掌事太監!要綁我也要問過殿下!你要帶咱家去哪裡!」
不料那一隊衛兵沒有一個出聲應她的,見她亂起亂喊的聒噪,拿一堆破布堵了她的嘴,把人押走了。
長寧接過空藥碗來,卻見朱辭遠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殿下,人已經帶走了。」
朱辭遠突然咳了一聲,腹部又是一陣絞痛。長寧見狀,又要將太醫喚過來,卻被朱辭遠阻止了。
「去告訴刑部的人,這奴才許是要面呈朝堂的人證,不要動刑,先審個兩三日。若還是沒有結果,前來報我,我自有辦法讓她把這罪名認下了。」
長寧看著他緊鎖的眉頭,知道他只怕現在心上身上皆是難受的,只應了聲便帶著滿心的擔憂退下了。
懷恩一路被這些人扭著壓著,心中驚懼異常。生怕那鄭貴妃或是朱承昭察覺她的叛變,於是趁著眼下殿下病重來拿她試問了。這一入虎口,只怕再難逃出昇天。
可她一路上,眼見著被帶到了南大門,那裡正等著兩個差役。她被交給了那兩個差役,交接完畢,那隊衛兵便退下了。
懷恩不知道他們要把自己帶往哪裡,只狠命的掙扎著。那肥頭大耳的差役被她攪得不耐煩,只把她一把推到地上,往懷恩腿上腹上踹了好幾腳。見她老實了,這才又把人重新押送。
懷恩眼前此時冒著金星,也不知道被他們拽著走了多久。眼見著穿過千步廊,最終停在了刑部。
接著越走越陰暗潮濕,他們在往地下走。懷恩迷迷糊糊中抬了眼,只見四個黑漆大字「刑部大牢」。
字還沒來得及看全,她便被人推搡著往石梯下走,最後她被扔進了一方牢獄內。木柵欄的門被合上,鐵鏈呼啦啦作響,整個人被鎖進了裡面。
如今這是夏日,牢房內一股陰濕腐臭的氣味撲面而來,懷恩幾欲作嘔。
幾隻老鼠吱吱的往她腿上拱,她忙從那雜草堆裡彈走下來。把頭伸到站在外面喊:「到底是誰!把咱家綁來幹什麼!咱家倒是犯了哪條罪!你們給咱家說說,竟要把咱家關在這大獄裡頭!叫你們上頭的人出來,知道咱家是誰嗎!殿下醒來扒了你們的皮!」
一個獄卒的皮鞭啪的一聲便甩了過來,正落在她的掌心上,把懷恩疼得猛的縮了手,掌中赫然一條鮮紅的血痕。
那獄卒罵罵咧咧的:「別吵了!一會兒就到你了。能進這刑部大牢的人,哪個沒有點來頭,就是皇子王爺我也是見過的,何況你一個區區閹人!」
掌上近於麻木的疼痛,懷恩吃了這記教訓不敢再造次。她只得窩在牆角,扒拉出一些雜草。勉強墊著坐了下來,眼裡就糊了層水光。
她嘟嘟囔囔的有些委屈:「朱辭遠,你什麼時候來救我呀?早知道就不氣你了,你這一病我倒是要遭罪了……」
那獄卒倒是沒騙她,她在房裡等了也就一兩個時辰,兩個獄卒將她提出來,押到了刑房。
她一進去,便被裡頭血的血腥味嗆了個滿鼻。眨眼間是琳琅滿目的各式刑具,奇形怪狀的接掛在牆上。她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跟竄到了頭頂,手止不住的抖起來。
她被人一推按著跪到了堂下,一抬頭見前頭有一方深色長桌案。案後是一把官帽椅,其上坐著一個蓄著長須的中年男子,闊臉方額,面相威嚴,身上穿著的是袖著錦雞補子的緋色官袍。
懷恩立馬認了出來,是嚴若海。這究竟是怎麼了?她倒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至少嚴若海不會是昭德宮或是朱承昭的人。只是她究竟犯了什麼罪,被投入這刑部大牢,還要嚴若海親自來審。
她胡思亂想著,見那嚴若海將堂上的醒目拍的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