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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恩的面色愈加慘白,朱承昭見了,知道是那藥再次發了作用。他忙將瓷瓶中的一粒藥塞入她口中,迫使她吞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懷恩的面色才漸漸緩了下來,又聽他敘道:k不過我對女人,尤其是像你這種可愛的小丫頭,總是多一分憐憫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可以把你從這裡救出去,可以讓你回到朱辭遠的身邊,並且會讓你有一個親手報復朱辭遠的機會,怎麼樣?這筆交易做不做?」
他見懷恩還是不言語,只將瓷瓶塞到她懷裡:「話你要好好想清楚,若是決定了,便讓那獄卒給我傳個信。只是你要想清楚了,錯失了我,你連這個牢房都走不出去,到了最後只會冤死在這裡。」
朱承昭說完便起了身,一點點朝甬道里的那團黑暗走去。他還沒有邁出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叫住了他:「世子爺。」
那聲音實在太微弱了,他差點就要錯過。但好在他還是聽見了,轉回身走回去幾步,重新在懷恩面前蹲了下來。
「想清楚了?」
懷恩握緊了拳頭,幾句話說的咬牙切齒:「是,奴才想清楚了。上次的事奴才知錯了……往後必不會再犯。還請世子爺再給奴才一個機會。」
朱承昭看著她的眼睛,那裡有怨憤,有不甘,有堅毅,他看著那雙眼睛終於無聲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5章 悔恨 ·
鄭晚娘將窗子推開一些, 那清爽的夏風裹著花香襲來。
她站的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滿牆的凌霄開的正艷。那樣紅艷的顏色,即使在這樣暗沉的夜裡, 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眼前忽然似浮現了一個小小少年。他讓她閉著眼睛,把她拉到了院子裡。他說:「阿姐阿姐,可以睜眼了。」
睜開眼只看見光禿禿的牆和一片寂寥的泥土。而他的弟弟卻叉著腰, 指著那片空地告訴她,那裡種上了很多凌霄, 「等阿姐你今年的生辰,它們就會開出滿牆紅紅火火的花,和阿姐一樣漂亮的花。」
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披了上來, 鄭晚娘回頭一看, 是皇帝。朱彥清將那身薄薄的袍子搭在鄭晚娘單薄的脊背上。
他湊在她耳畔輕聲道:「夜裡涼,你別站在這視窗上。」
鄭晚娘將頭轉回去, 只是看著那片在風裡簌簌發抖的凌霄花, 淡淡的應了一聲:「臣妾有些睡不著,陛下先去睡吧。明日還要早朝,不必陪我了。」
她說完, 身後的人似沉默良久。
過了好一會兒, 鄭晚娘覺得自己陷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朱彥清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晚娘,你以前從不說這樣的話。」
他摟得很緊,甚至摟的她有些發疼,像是生怕她逃走似的。一陣風從窗外猛的灌進來, 鄭晚娘身子顫了顫, 終究沒有說話。
「晚娘, 你會永遠陪著朕的吧?」
鄭晚娘笑了,那笑帶著幾分苦澀。她卻並沒有轉頭看皇帝, 只是說:「會的。臣妾除了在這宮裡,還能去哪兒呢……」
她剛說話剛說完,便覺得整個人騰空而起,她被朱彥清打橫抱在了懷裡。
朱彥清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回床上,情緒很低落,雖然自上次他聽了江剡的建議,假裝染了疫病,在那之後一直對他避而不見的晚娘終於肯見他了。
起初他還是很高興的,覺得她仍對自己心軟,只是後來慢慢發現,雖然也對他笑,對他溫存,可是好像她看自己的眼神總是變了的,不再有原本那些光彩和依戀,平靜的如一汪冰封了的湖水,看一眼便會染上愁緒,好像無論風從哪邊來,又如何迅猛的吹,都無法再掀起一絲漣漪了。
黑暗裡朱辭遠猛的睜開了眼,他狠按著發痛的眉心,撐起身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