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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喊屬下舒青漓便是,舒大人三個字萬不敢應下。」舒青漓雙手接過侍女遞過來的一個酒壺形狀的白玉容器,「勞煩娘娘還想著屬下。」
「家中兄長喜愛釀酒,所以容器多似酒壺形狀,還望別介意。」安婕妤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淺笑了一下,軟軟糯糯的聲音,在烈日裡倒讓人感覺幾分舒適清爽。
「娘娘這是哪裡的話,屬下感激還來不及。」舒青漓往一側退了幾步,頷首道,「正午時分陽光強烈,屬下就不多叨擾娘娘了。」
安婕妤點了點頭,笑著帶著侍女們離開了。
待一行人走遠後,舒青漓才抬起頭,看著手中的涼茶眯了眯眼睛,見四下無人,快步遠離了此地。
夏日的夜晚,總是伴隨著蟬鳴與悅耳的鳥叫聲,太陽西沉,店鋪打烊後陸陸續續熄滅了門口的燈籠。人們透著月亮給予的光亮,在星星點點的夜幕下,享受著一天中難得的清涼。
不似白天裡的車來車往熙熙攘攘,孩子們在街道上肆意的奔跑玩鬧著,夜色又深了些,大人們才把玩耍的孩子喚回了家中,關好家門。
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清靜的街道上,他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伴隨著幾聲鳥鳴消失於夜色中,緊閉的大門開啟了一條縫隙,門童探出頭四處看了下,伸手把門縫下的信封撿起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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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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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童輕聲地關上了大門,拿著信封進了屋內,遞給了座上人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裡面的燭火比之前還要昏暗,屋內之人攏在陰影中看不清五官,只能隱約看出大致的男性輪廓,不同的是,這次香爐中並未燃燒刺激的薄荷香氣。
男子規整地撕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條,上面是類似於暗語的一行小字。他看完後眉頭緊鎖,開啟香爐蓋,就著香爐中的燭火,把紙條連同信封一起燒掉。他細長的手指在桌子下方摸索,隨著一聲輕響,彈出一個正方形暗格。
從暗格中取出特製的紙筆,寫下一行細密的小字,將所有物品又放回原處後,男子把手中紙條摺疊成銅板大小,吹滅了桌上的蠟燭,起身開啟了屋門。
院裡的光亮迫使他半眯起了雙眼,他一隻手抬起遮擋在了眼前,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把紙條塞進了門童的腰帶中。
「兩日後正午,福盛茶館會新到一批品質上乘的茶葉,切記準時過去。」男子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不可抗拒,適應之後的雙眼泛起冰冷的光澤。
淳王府中近日可是消停了不少,李念剛被禁足時,還未覺得有何不妥,該幹什麼幹什麼,無非就是不能出府罷了。可沒過兩天他就待不住了,逍遙慣了的人,被禁足簡直是一種折磨。
他每日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解除禁足的旨意,等了將近半月,這旨意才慢悠悠地傳遞到了淳王府中。
手中拿著旨意,李念哼了一聲,「不就是摔了光華殿的茶杯,竟如此記仇,這麼多皇弟,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他剛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吩咐管家,「備馬車,本王要去崇王府。」
換了身雪青色長袍,李念手持摺扇,風流倜儻地邁出淳王府大門,站在大門旁深吸口氣,他甚至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輕哼著歌坐到馬車裡,端午節進宮他可是有諸多發現,不過被封簽之事牽扯了太多精力,一直未得及理會。
馬車很快在崇王府門前停下,他對著門口的護衛打了個招呼,還未等通報就直接進去了。
李鈺正在院內練劍,李忻將近一個月都不曾來找過他,沒有了時刻黏在身邊的少年,他竟覺得冷清的有些可怕。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他便開始每日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