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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傅瞬間面色嚴肅,朝會上他確實有所隱瞞,自從上次陛下召見後,他就對整件事有了警惕心。將近半月,他一直都在等待事情的走向,不敢輕易多言,一是不知陛下對自己是何態度,所謂言多必失,再來他覺得這件事牽扯眾多,不是幾封奏摺就能寫清楚的,貿然來見陛下,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恐也會打亂陛下的計劃。
所以才會故意在朝會上欲言又止,江太傅知道陛下定會明白其中用意,當他看到舒青漓請他去光華殿時,並不覺得意外,既然陛下信任江家,那便不負了這份信任。
江太傅拿起奏摺,看到上面貼的都是來自邊關的封簽,隱隱覺得,或許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這麼簡單了。在聽完李律說完事情經過後,他沉默了許久,一直在疏通著整件事的脈絡,卻發現如何都整理不出,能串聯起所有疑點的完整答案。
李律並不急,也未出言打擾,對於江太傅他是敬重的,不僅僅是因為江家的勢力,從江太傅放棄太子選擇支援自己,他就知道江太傅是一心為了國家。他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泡好的養心茶,放到了江太傅面前。
「陛下,這可使不得!」江太傅畢恭畢敬地接過了李律遞來的茶,「此事有很多說不清的地方,但可以確定,贏渝瑞三國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朕最開始,以為他們撕掉封簽,是要讓朕把矛頭對準唐欽和舒青漓,他們兩人是奏摺的始終點,但是這樣做太容易被拆穿。」李律有手指敲了敲桌面,「後來朕仔細想了下,也許真正的目的,是讓朕把注意力放到這件事情上,後面再有衝突,基本就驗證了朕的猜測。」
「是為了讓陛下相信整件事的真實性。」江太傅接話道,「如果現在求和是計劃的一部分,那就必須從一開始讓陛下對整件事深信不疑,偏陛下不是生性多疑之人,也就只能用這種方式,讓訊息強行得到陛下的關注。」
「沒錯,這是目前最說得通的理由。」李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只要有了關注,就會有推測,想得多了就會牽扯上唐欽和舒青漓,讓朕自己懷疑,比用低劣手段陷害有用得多。」
江太傅對這一點上很是認同,「沐國防護堅不可摧,從外部不能強行突破,那就只能從內部瓦解,將帥失和,人人自危,這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唐欽是首要目標,他軍中將士英勇善戰,都是在戰場廝殺磨礪過的。」李律看了一眼江太傅,「只是朕沒想到,舒青漓也會礙了他們的眼,他是時常出入光華殿,可文弱書生能做得了什麼。」
「臣認為舒大人沒這麼簡單。」江太傅直言不諱,對舒青漓他是有仔細觀察過的,陛下身邊之人,不可能如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平日裡看起來風輕雲淡溫溫和和的人,在處事上,總是會給人一種說不清楚的壓迫感。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太傅的眼睛。」李律對江太傅的回答毫不意外,若江太傅什麼都察覺不到,也就不會坐到位高權重的太傅之位上,他故意把舒青漓和唐欽放在一起,就是想看看江太傅是否會對他坦誠相待,「舒青漓從小習武,身手敏捷,他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
「可有任何進展?」江太傅目光微轉,很自然地接過了李律的話。
「目前並未查到什麼,涉及多方勢力,暗中調查阻礙比較多。」李律說著,拿起手邊的茶杯蓋,蓋在了茶杯上。
江太傅聞言,馬上起身行禮,「江家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必竭盡所能。」
「有太傅這句話朕就放心了。」李律伸手扶起了江太傅,「太傅不必如此多禮,坐下說話就好。」
「謝陛下。」江太傅又坐回到椅子上,「臣常與陛下私下聯絡,恐會引人注意,辰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女君瑤,自幼在江家長大,是可信任之人。若是有什麼情況,陛下可以把訊息交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