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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術,居然還有人埋伏!」
徐三娘這個時候只能選擇突圍,然而那些飄蕩的飛絮卻是在察覺到她周身靈氣震盪的剎那便如同投火的飛蛾一般蜂擁而來。
徐三娘周身騰起一團火焰,將飛到身周的飛絮燒掉,然而那些飛絮就如同無窮無盡一般向著她的身上粘來,與此同時,她能夠感覺到被這些飛絮粘上之後,體內的靈元就如同滲水的木桶一般,點點滴滴卻持續不斷的損耗著。
「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當真要被人耗死在這裡了,究竟是誰想要阻我,是楊田剛?眼前之人修為對不上,法術、氣息也不對;難道是熊家的人?可是他們哪裡能曉得我的行蹤?」
徐三娘雖然滿腹疑惑,但也當機立斷,手中的飛劍法器接連斬出三劍,每一劍都能在身周佈下一道凜冽的劍芒,而後整個人便衝進了飛絮之中。
劍芒佈下的光幕之上粘了厚厚的一層飛絮,徐三娘能夠感覺到體內的靈元就如同潰堤的洪水一般向外斜,可她還是咬緊了牙關堅持,不敢回頭與那黑衣人再戰。
徐三娘就感覺身前一鬆,除了劍芒上沾滿的飛絮,身周再無飛絮飄蕩,曉得自己已經衝出了對方的靈術陷阱,於是劍芒一震,漫天的飛絮化為飛灰。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的黑衣人已然追了上來,手中的法器向著他的後背襲來,若是換做平時,徐三娘自可從容應對,然而此時她剛剛將法器御使在身後準備阻擋來襲的這一擊,然而體內靈元卻是一陣空虛,十成的力只使出了五六成。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在夜空中遠遠傳開,徐三娘抵擋不住從法器上傳來的反震之力,張口一股逆血噴了出來,但她還是趁著對方的力道一路劃開了十餘丈的距離,而後一手按住丹田位置,強行運轉體內靈元,腳下騰起一團濁氣,整個人駕著一股狂風一路滾滾到了數百丈之外。
黑衣人遠遠的望著徐三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當中卻並未追趕,隱約間在黑衣人身旁又有一人出現,然而漆黑的夜色卻令人看不真切。
夢瑜縣城之中,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悠然的端著一隻茶壺在花園之中散步,另外一隻手上還提著一隻水壺,不時的停下身來為身旁的花叢澆澆水。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卻是從花園外走了進來,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路來到老者的身邊,道:「師父,大鼎堂那邊傳來訊息,熊家在土丘村的西山之上發現了一處靈源之地,熊家已經準備派人去接收了。」
「哦。」老者漫不經心的問道:「靈源之地?那土丘村的村正怎麼說?」
男子有些憤然道:「還能怎樣,熊家勢大,那村正不過一個武人境修士,怎得能與熊家抗衡,還不是拱手相讓了去。」
老者這個時候卻彷彿想起了什麼,嘴裡喃喃自語道:「土丘村,土丘村,怎得聽得這麼熟悉,對了,這個村的村正叫什麼來著?」
男子一愣,道:「姓楊,叫楊田剛,原本在夢瑜縣也是小有名氣,他的村莊這幾年以富庶著稱,頗有些政績,可惜,也是個軟骨頭,一個個上趕著投靠這些豪強家族,這些人難道不知道他們的村正之位是撼天宗任命的嗎,他們真正應該依仗的是我撼天宗才對!老師,咱們為什麼就不能像錦瑜縣的朱師叔,或者晨瑜縣的王師伯那樣,大刀闊斧的幹上一場呢?」
見得男子越說越激動,老者微笑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吶,本宗對於瑜郡掌控的削弱便是從這些村鎮不起眼的地方開始的,想要重新恢復也要從這些不起眼的地方開始下手,錦瑜縣與本縣境況不同,而晨瑜縣嘛,呵呵,你王千師伯心思難定,不說也罷!」
老者想了想,又道:「至於這個楊田剛,我倒是對此人有些瞭解,此人當年從晨瑜縣負氣出走來到這夢瑜縣獨自開創局面,以此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