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第1/5 頁)
那眼眸羞怒,輕含的嘴兒紅紅惱人疼,一生氣便哄不住。但是她叫他梁狗,他便知她心中還記著從前。
蕭孑放輕了語調,握劍的手環過蕪姜的小腰肢兒:“我想讓你聽我解釋。”
她的臉驀地栽進了他清寬的胸膛,聞見一股豪門勳貴特有的名貴薰香,再不是那草場上風塵凜凜的味道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擁攬過,那時的項子肅高冷極了,算算統共只這樣抱過她兩次。一次是大雨滂沱的曠野裡,他對她撒謊,想要哄她收留;一次是騎射的那天,他騎著她的棗紅駿馬跑了,天黑後又不知道哪兒抓了只小白狐回來哄她。
每一次都是騙。
蕪姜想起北去匈奴路上的那些驚恐絕望與不堪,便不肯再與他一點點親近,用力地扭擰推搡道:“唔,放開我!蕭狗,你沒有資格再碰我!”
“身子都染了我的味道,除了我,誰人再有資格碰你?”但蕭孑只是霸道地箍著不肯放,他的個子那麼高,她踮起腳尖都不及他肩膀,哪裡能夠掙得過?
真是可惡啊,方才還在呵護別人,現在又這樣攬她,他是不是以為她如今性命卑如螻蟻,就可以任意拿捏了?
蕪姜氣得不想動彈,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站著的那名女子,那女子看過來,眼睛亮亮的像欲言又止,又總不見張口說話。多麼低順賢淑啊,配他這樣的武將真是再登對不過了。
蕪姜憤懣地咬著唇,忽而腦袋一空,一巴掌就煽了過去:“你想解釋什麼?謊話你也撒夠了,現下看也看見,聽也聽見,你還有什麼可說!”
“啪!”脆生生,聲音不大,卻叫一眾譁然。
“喔嗚——”圍觀的人們發出長長的驚呼。蕭將軍自小殺孽深重,手段狠絕,堪稱京城第一霸,連宮中的聖上都對他避讓三分。這胡番來的小妞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一時各個看著蕪姜清削的小身板,紛紛捏了把冷汗。
蕪姜打完也有點怕,卻不肯退縮,只是迫自己與蕭孑怒目對峙著。
好個刁蠻小辣椒,他在京都橫走了二十三年,還從未有誰人敢如她這般挑釁。
蕭孑鳳眸冷掃了一眼人群,睨著蕪姜在風中撲簌的碎髮,輕磨唇齒道:“我說過不要總想打我,最好這是最後一次!她只是暫借來的女子,和你以為的不一樣。我雖欺瞞你,但總有我的顧慮,後來亦有曾派人去找過你,只是去的時候你已不在,並非有意對你絕情。”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周邊不知多少癸祝的眼線,這已是他能做的最大解釋。原本不應該說,然而低頭俯看她漂亮的小臉蛋、憤怒的眸瞳與小胸脯,怎生滿心滿眼卻都是那草場上的青澀繾綣,難再割捨。
戒食因為懷念蕪姜烤制的燻肉,一直支著耳朵屏氣偷聽。他的耳朵與嗅覺一樣靈敏,聽到這裡連忙湊過來幫襯道:“對對,我師哥這番話總算沒撒謊!雖然他嘴上威脅我,說從此就當你花蕪姜死了;老爺催他去邊關找你下落,他也拖著不肯去。但這些日子,他把京城裡的貌美女子挨個兒相了個遍,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眼,想來心中必是對你還留著那麼點情……哎喲喂!哪個又打老子!”
話還沒說完呢,腦門上便捱了一瓜子,晃得兩眼金星。
“是我!狗日個死胖子,白養你這麼多年,你這是在幫你師哥還是存心攪場子?!”蕭老爹手舉著大鞋掌,啪嗒又掌了兩三下。
聽了這半天,怎麼越聽越不對勁,敢情是這龜兒子在塞外騙了個小丫頭,如今尋仇來了。呸,瞧這點兒出息!就說怎麼會有姑娘被他迷得寸步不離、對他巴心巴肺的好。
蕭韓臉上其實是很尷尬的,這下名聲更惡劣了,這丫頭再留不住,今後兒子怕是要註定打光棍。
連忙幾步顛上前,拉過蕪姜的袖子,叫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