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2/5 頁)
,許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笑眸裡掩不住悵然,身子飄渺,像抓一下就跑掉。
他忽然對她生出一份得而復失的小心。
“蕪姜……”聽見自己在叫她,一出聲又覺拗口。他還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從前總是不屑於叫她。
她聽見他喚,準備上馬的動作停下來,看向他,像在等他開口回話。
叫他怎麼說呢?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之前對她做的那些到底是真還是假。一句話噎在喉間差點兒就出了口,很久了最後還是咽回去。
只是走過去,用握劍的長臂環過她的肩,下頜抵在她的額上蹭了蹭,輕聲道:“傻瓜,我人在這裡,你還準備去哪兒?今後不要學人塗這樣胭脂,太紅,蹭在衣裳上洗不掉,心都被你拈走了。”
他托起她的下巴,精緻薄唇想要覆著上去,將她唇瓣上的落雪融化。
她蠕在他的胸前,卻躲開他不給親。女兒家的小心思不要太多,必是因為他忽然的柔情,一瞬間已看穿他原本的做戲。
揚著長鞭跳上馬背,頃刻間冷了神色:“欸,你把我的肩膀都箍疼了!我這就要去救我的母妃,從前我只是躲避,但現在想想,還有什麼比直接去到那狗皇帝身邊更快的捷徑?你不走嗎?你剛才想去哪兒,現在就去吧!”
說著把他怨凝一眼,咬了咬下唇,喝一聲“駕——”便融進了黑暗。
“該死,我叫你別走,蕪姜!”只覺得懷中一空,蕭孑忽然緊促起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身旁除卻一紙揉皺的信箋,還有那捻在手心無數回的小衫,其餘並無誰人身影。窗外天空已大亮,便搖晃著清醒過來。
墨髮用玉冠綰束,一襲武將常服把筆挺身軀修襯,左右各落一隻護腕,對著銅鏡拉正素白衣襟。那昏黃鏡面中便打出一道冷俊的英姿。下頜上一排淡淡硬茬也懶得刮,持一柄短劍出了門。
院子裡戒食正在給蕭老爹額頭上藥。
那藥水鹹澀,痛得老爹哎唷一聲叫,唉聲嘆氣道:“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當年被你死皮賴臉轟不走,才多養了你這麼個大食鬼,現如今倒比我那個龜兒子兩倍貼心。”
戒食聽得頭如搗蒜:“可不是,就我師哥那沒心沒肺的鳥樣,全天下死絕了都和他沒關係,您還能指望他?這麼說吧,您要是每頓能多加我幾塊肉,興許我還能比現在更多幾倍孝順。”
忠心還沒表過癮呢,耳畔忽而一股勁風襲來。看到蕭孑硬朗身軀從旁走過,趕緊把嘴一卯,尷尬囁嚅道:“師、師哥?”
蕭老爹捂著額頭翹首看。那天下午要上吊,遣家奴去催兒子回來。坐在茶館裡不回,任由著他吊。氣得不慎把凳子一崴,整個人跌撲在地上,差點兒一條老命沒被他小子給剋死。
現如今陵春城裡誰人不知道他在邊關娶過一個小女人,一嫁給他就被匈奴虜走了。那匈奴是甚麼?是鬼、是獸,女人一經它過手就沒活路。那克妻的孤煞命格一坐實,看誰人再敢與他相親。
這會兒穿得人五人六的又不曉得準備去做甚麼勾當,看著就沒好氣,兇巴巴喝一句:“去哪?灶上燉了人參大補湯,管家沒端給你喝?”
“有事出去下,回來再說!” 蕭孑一躍跨坐上馬背,低沉著嗓音頭也不抬。
話音才落,蕭老爹就一板凳砸了過來:“臭小子,別給老子在京城裡瞎晃。那信上不是沒說死嗎?興許還活著,你去給我把她找回來!人一個小姑娘家,你叫她離了你上哪活?!”
“呱當——”破板凳在身後半尺處險險砸落,砸成了一地散碎。
“駕!”蕭孑低頭覷一眼,修勁雙腿夾緊馬腹徑自走了,後面再砸甚麼他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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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深宮中琴音嫋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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