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3/5 頁)
小公主,你說,你要選哪個呢?全天下都在覷覦那七座城,我可不會把你送回他身邊稱他的意。”
他故意把話說得很不堪,一目不錯地盯著蕪姜,似要考量她心中對那人的恨到底夠不夠。
然而這話怎聽得恁般耳熟?蕪姜耳畔迴響起阿耶虛弱的叮嚀——“他要把你送去的是梁國皇帝,那個大了你三十歲的男人,他會叫你生不如死!”
原來阿耶的腰和脊骨便是被這人所傷。蕪姜凝著慕容煜蒼白而俊美的顏,心中便暗暗腹誹,在把蕭孑殺了之前也定要把他弄得半身不遂。當下咬著唇兒毫不猶豫道:“既然都是陪那個皇帝,我不介意多殺一兩個人。”
一兩個~
慕容煜哪裡聽得懂那話中的意味,當然,他更分不清善惡,絲毫不因為傷了她的養父而介懷。當下便心滿意足地撩開袍擺要起身:“那麼你可以隨本王走了。”
“你要抱我起來。”蕪姜拽著他的袖擺一動也不肯動。她的身子太疲憊了,腦袋沉得根本不聽使喚。
那嬌虛的身條兒半明半媚地旖旎在素白雪地上,就像一條半化作人形的雛蛇兒,莫名勾著人哪裡難受。慕容煜不肯抱,叫屬下過去攬蕪姜起來。
侍衛們哪裡敢,怕那小妞一近身老二就要不聽話。主上自己清心無慾,就看不慣哥幾個動那些念頭,每回看見了都要罰,不是在上面掛重物就是泡冰水。誰也不想斷子絕孫啊,一個個便只是扭過頭假作沒聽見。
慕容煜只得蹲下來把蕪姜拖進懷裡。一抹少女清涼的淡淡芬芳沁入鼻翼,總覺得哪裡有不對,不應該對蕭孑的女人這樣好脾氣。便嫌惡道:“滿身羊屎味的臭妞,別因為我抱你而得意!”
齜著牙走到車廂外,想把她往車座上扔。
“我死了對你可沒有好處。”蕪姜貼著慕容煜的胸膛,偏緊著他的衣襟不肯放。她的聲音很無力,臉色很蒼白,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把手兒環在他精實的腰身上。
看起來是那樣弱小。
貼近心口的位置燙得厲害,慕容煜這才知道蕪姜燒得多麼嚴重。他低頭看著她嬌粉的臉頰,趁著她不注意,便在她的胸側悄悄用力捏了捏。一抹異樣的悸動迅速從襲過全身,這樣的感覺當真陌生,他又想要再來一次。看到她並不為所動,忍不住又捏了捏:“……他動過你這裡沒有?”
蕪姜不應,只是閉著眼睛裝耳聾。
慕容煜便又掃興,算了,他想,這小妞今天病得厲害,再折磨她大約會死。先帶回去等她燒退了,他便要對她很不好,還要用各種慘劇人寰的辦法折磨她,叫她替蕭孑吃盡苦頭。
便往蕪姜的嘴裡餵了一顆解熱藥,喂完往馬車外睇一眼,發現侍衛們的眼睛都在看,滿滿的唏噓與不可置信。他又覺窘怒,便鬆開覆在她胸側的手,陰鷙地發狠話道:“一個個都給本王過去,割五斤屍肉帶回去下飯!”
“軲轆軲轆——”車輪子漸往北行,暗夜下的漠野瞬間空寂下來,只剩下幾十具被割得遍體斑駁的長毛橫屍。
“喔嗚——”遙遠處傳來狼群幽長的夜嚎,似聞見了新鮮的血腥,欲往這邊聚攏過來。
……
“張尉官,人都死了。看樣子中了毒。”雁門關漢軍營裡趕來的幾名將士,蹲在匈奴人身邊翻了翻眼瞼。
張嵇著一襲戎裝打扮,將手上簇新的新娘服叫獵犬嗅了嗅,嗅完打發它去周邊尋找。
新娘服是下午入別雁坡,在蕭孑指定的小院裡拾到的。傍晚的時候忽然收到信鷹傳回的將軍疾書,囑咐他親自去找一個叫“花蕪姜”的十四歲小丫頭,務必要將她救回來安置在營地。匈奴突襲後便按著部落分散,找個人可不容易,好容易帶著獵犬跟蹤到這裡,然而人卻死絕了。
看見還有縮在一旁沒跑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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