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第2/5 頁)
騎兵們紛紛把木冷木冷的蕭孑往舞群裡推搡。
“梁狗,你敢不敢進來?我就知道你是個小心眼,你一定惦記著之前那顆蘿蔔參!”蕪姜對蕭孑剜著眼兒。
他知她喝醉了,把暗地裡做的那些小伎倆都抖落出來。但今夜當真嬌嫵得不行,他這會兒眼裡看她,明明卻是個已長成的女人。
也不曉得為什麼,怕她再繼續扭動被人多看,那常年捻握生殺的大手便在她腰間一拖。她腳下一軟,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還是已然醉得不行,竟就倚著他委頓了下去。
小梨兒擦過精實腰腹,驀地使他身軀一僵。
☆、『第十七回』探初
歡宴之外,拓烈正半臥在昏暗角落裡豪飲。身後的慶祝與讚美似乎都與他絕緣,反倒像是他的勸酒歌,催引著他一壺一壺地接著往下灌。
他已經不記得到底喝了有多少,佈滿紅絲的鷹眸透過人群,看到那篝火旁燕燕起舞的小蕪姜。她墊著玲瓏的腳尖隨鼓樂輕移,搖擺的胯兒真像是一隻渡劫的女蛇。從前怎麼沒發現她有這樣嫵媚呢?連偶爾丟擲的眼神都充滿迷離。
這是他頭一回見她跳得這樣好看。從前總是收斂,拉她起來就紅著臉打他:“不要,拓烈,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那時族裡的舞后是妲安,但這會兒的她不知要比妲安媚嬈多少倍。他才發現她骨子裡也盤著一隻妖精呢,只是她習慣把自己裹藏著,以至於不自知而已。
中原的皇后一定也不及她此刻美麗,但她的美麗已和他無關了。
人們紛紛把那個英武的漢軍戰俘往她的跟前搡,他聽見所有人都在問她的阿耶阿孃,什麼時候是她的好日子?天曉得,他早已經把她的阿耶阿孃當成了自己的丈人與岳母好嗎?
但是他怎麼努力也換不回來她的心了。他的嫉妒害死了族裡幾百條人命,連一百零九歲的老阿谷都被砸死了。沒有人會再記得他是族裡最優秀的勇士,他們只會擁護那個謀略多端的漢將。而他拓烈,成了族裡永遠的罪人。
“呵……”拓烈收回眼中的蒼涼,用燒酒淋灑著自己頹靡的臉龐,想要將一切看見的聽見的盡都遺忘。
妲安沿著僻靜的小徑失落遊走,邊走邊透過熱鬧的人群看蕪姜。雖然人們總說蕪姜是族裡的小美人,但妲安一直都覺得她只是個清貧卑微的牧民養女,然而今天晚上她搶了自己的酒,釋放後的她原來竟是這樣光芒四射。
看見那英雋的漢將在她腰間一拖,把她像受寵的尤物一般抱出舞群,那清逸背影繾著夜風,一系列動作多麼流暢好看。那是與番胡男子決然不同的味道……為什麼每次好的出色的都被她先找到?為什麼喜歡她的男人永遠都對自己不屑一顧?拓烈也是,現在這個也是。
妲安咬著嘴角,苦悶地踢了踢腳邊的碎石。一抬頭,卻看到幾步外躺在地上豪飲的拓烈。似乎已經喝得很多了,寬袍的衣襟都被他敞解開,露出裡面壯碩又年輕的胸膛。
妲安臉一熱,連忙跑過去:“拓烈哥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大家剛才都在到處找你!”
“走開。”拓烈醉眼氤氳地拍開妲安,亂舞著手臂叫她滾:“你找我做什麼?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這個郝鄔族的罪人!”
說著,用力支撐著手臂想要側翻身子。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像一個暗夜裡滿帶雄性氣息的困獸。妲安看著拓烈聳動的喉結,忽然之間怎麼就走不動路。
像是同仇敵愾一般,撫著拓烈滾燙的額頭道:“傻拓烈,怎麼會,我不是貪慕虛榮的蕪姜,更不會學她的重澀輕友。無論誰把你忘了,我都不會把你忘記。你會一直是我心目中最勇武的英雄,沒有人能夠把你取代。”
“英雄?哼,你們的英雄是那個帶領騎兵打了勝戰的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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