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1/5 頁)
吱嘎一聲推開柵欄門,頭也不回地把他遺棄在草簷下。
“師哥——師哥——我終於找到你了!嗚呼,善哉善哉,真是蒼天有眼耶!”身畔空涼下來,忽一聲熟悉的哭嚎打破寂靜。蕭孑略一回眸,竟看見胖子裹著半舊的袈裟,手上揪著一隻死耗子,狼狽不堪地站在柵欄旁的暗角里。
“戒食?”
“是我是我!一不小心把那個妞跟丟了,這二十多天我是每個部落挨個兒地找,聽說這個小寨子用奇招打敗了匈奴,我猜著師哥就是在這裡,果然叫我嗅著了味道!”胖子嘻嘻笑著走過來,墊著腳尖往院子裡頭瞄了瞄:“阿喏,剛剛你好像被她吃了很久?師哥,你怎不一刀把她小嘴兒削掉?這太不是你蕭閻王的做派了!”
醒塵寺裡流芳百世、人人得而誅之的兩大魔頭,一個通身殺孽,一個滿嘴口業,所有世間能吃的肉都往嘴裡塞。方丈看不下去,一棍子把兩個同時打出廟門。這廝因著糊塗老爹的伙食,九年來早已經被老頭子收買得服服帖帖,要是曉得自己今夜主動沾惹了女子……
真該死。
蕭孑臉色一綠,低沉著嗓音道:“叫我子肅。”
☆、『第十八回』戒食
淡淡晨曦透過小窗,在那泛黃的老銅鏡上把少女嬌顏打照,醒來的蕪姜貼著鏡面左看右看,看了好半天,怎生就覺得哪裡有不一樣。哦,她抿了抿唇兒才發現是唇兒腫了,紅潤得像染了妲安在榷場上買的胭脂。動一動肩膀也酸澀。
昨晚一大碗清酒喝下去,後來的事兒便記不太清,依稀好像草簷下蕭孑忽然把自己用力扣緊,好一會兒了才鬆開。當時心跳惶惶,氣兒都喘不上來,只記得他的目光好像一隻困餓的狼,像要把她一口吞吃掉。
“咻——咻——”
院子裡傳來打拳的聲音,她往窗外看,看見那傢伙著一襲素白中衣,正在晨練他的太極八卦拳。秋末風涼,曉風把他的衣襬隨動作輕舞,那身量清健、墨髮蹁躚,看上去唯美得就像是一張畫。似乎發現自己在看他,也冷悄悄地掃過來一眼,然後一個馬步跨出去,木著表情側轉了身子。
……哼,假模假樣很正經呢。
“子肅。”蕪姜便走過去牽他的衣角,他不應,她又接著拽了拽:“項子肅,你幫我看看我的嘴兒,是不是腫起來了?”
蕪姜把嫣紅的小嘴唇撅起來,一定要叫蕭孑看。
她牽著他的衣角,他轉哪兒她就隨到哪兒,反正總在他的跟前,他鳳眸稍一抬就把她看見。千萬不要看,但她卻偏撅,偏叫他記起來努力想要忘記的美妙。那紅唇嬌滴,輪廓比早前豐滿,竟是當真腫了……昨夜衝動之下竟然對她那般用力。
卻也不怪他,實在那唇兒咬下去,潤得像能化成一灘水;骨頭軟嬌嬌地裹在懷裡,恨不得一把就將她揉碎。
怕蕪姜纏著要負責,蕭孑便冷顏應了句:“看起來是有點……許是昨夜被甚麼毒蟲爬過,你去塗點兒鹽水試試。”說著收起動作,準備往破草屋裡回去。
卻聽見身後她不肯走:“你是那條爬過她的毒蟲嗎?……那條毒蟲從前一定沒爬過別的女人,我連舌頭都被他爬疼了。”
蕪姜扭擰衣角,蹙著眉頭說。
她的眼睛亮濯濯的,凝著他清逸的背影,少女的小心思可在臉上藏不住。
可惡,要他怎麼答?他一個二十三歲的將軍,欺負了她一個十四歲沒長全的小妞?
蕭孑就也學蕪姜一貫彆扭,假裝耳聾聽不見。
蕪姜氣餒極了,天曉得她剛才豁出去多少臉皮,才問得出口最後一句。
算了,她心底反正就覺得是他,不然依著他惡劣的秉性,此刻不是應該冷嘲熱諷一番嚒?
一定是趁自己喝得不省人事,然後靜悄悄地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