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1/4 頁)
便伸手把蕪姜馬鞭一緊:“又生氣?你過來,有話好好說。”
蕪姜用力往回拽,但是拽不動。眼角餘光往後瞥,瞥見蕭孑俊顏上微啟的薄唇,她想到那薄唇曾經含住自己的口兒,那麼用力地在裡頭翻翻攪攪,怎生得一顆心就又氣又不聽使喚。
算了,最後再給他一次機會。
蕪姜說:“戒食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我要你親口再說一遍。”
“聽多了不膩嚒?他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蕭孑才懶得計較是甚麼,反正那胖子都躲不過一頓揍。長臂略一用力,蕪姜就連人帶馬被他拽到了跟前。
他曉得她這會兒需要哄,便俯身貼近她的臉顏。那小嘴兒嬌蠻地撅著,一雙墨瞳秋水含情,叫他少腹下一股火燒得難受。差點兒又啃了過去,但是不能啃,這妞兒有毒,她和她傾城禍國的母妃一樣,沾多了會叫人上癮。前些天吃了她一次,後來夢裡就沒被她少潛入,晨起嗓子口都發幹。
蕭孑齜了齜牙,最後便只是用食指在蕪姜的唇上輕輕一拂:“有隻蚊子,小心又被爬腫了。”但見她杏眸怒睜,看起來像要氣哭,只得又改口道:“還想要?……那就等我狩獵回來給你!”
這就等於是變相承認“欺負”過蕪姜了。
那鳳眸瀲灩,稜角分明的薄唇幾乎與她貼著一線,在旁人看來,分明是當眾親吻呢。哪裡來的蚊子?
“籲——”周圍的青年們紛紛吹起口哨。
蕪姜小臉羞得絳紅,手上馬鞭揚起來:“項子肅,沒有人比你更可恨了!”
“可恨也是你撿回來的男人。借你的馬用用,這隻騎不慣,怕輸了給你賺不回賞銀!” 蕭孑趁勢把她小手兒一抓,另一臂繞過去將她的馬牽過來……終於得逞了,天曉得剛才差點兒沒忍住親下去。
“咯噔咯噔——”打遠處馳來一匹漂亮的阿克哈馬,那馬上身影年輕健壯,寬大的衣袍在風中鼓起大包,竟是把自己禁閉了三天三夜的騎兵隊長拓烈。人群驀地安靜下來,頃刻又立刻歡呼雀躍。
看臺上的黃羅傘下,妲安頓時興奮地抱住首領夫人:“阿媽,看,我就說拓烈他一定會為我而來的!我這就下去找他!”話還沒說完,人已經風一般往賽場上飛奔了過去。
“拓烈,你真棒!”蕪姜欣喜地看向拓烈,才揚聲贊好,便聽脆生生一句:“拓烈哥哥——”
曉得妲安來了,便站回蕭孑的身邊,並不再多言。
“拓烈哥哥,謝謝你為了我們的將來重新振作!”妲安從女奴手裡倒過酒水,墊著腳尖呈給拓烈喝。她的胸脯挺得又高又滿,使那得過男人愛寵的身體看起來更加豐美。
拓烈皺了下眉頭,但一想到那荒草地上點點滴滴的紅……到底還是接過來喝了。
眼睛卻越過妲安一直看向蕪姜,看見她今天染了唇脂、戴起額飾,嬌美得就像那出塞遠嫁的中原公主。他發現蕪姜自從遇上這個漢人的參軍,就越來越懂得“女人”了,從前和自己一起,卻從來只知清湯寡水……也許這就是兄長和男人之間的差異吧。但他後來已經想通,只要她能好,他在一旁默默看著她就行。旁觀心愛的人幸福著,未必就不是一種擁有呢?
拓烈擦了擦嘴,把酒葫蘆還給妲安:“謝了。比賽開始了麼?”他的嗓子依舊是久未開口言語的澀啞,但眸中的鷹芒卻已復原。
妲安也越過人群看到了蕪姜,看到有了心上人的蕪姜越來越引人注目了。從前是清寒的,現在卻有一種說出來的媚,也許連她自己都不自知。
妲安自然知道拓烈的目光看在哪裡,眼神不由微微黯了一黯。
但頃刻一想他終於肯接納自己,又興奮地衝臺上揚了揚手:“你來了就開始了,我這就給阿爸打手勢。”
那邊廂首領見狀,便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