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第3/5 頁)
悄悄的,那燭火綻開一片黃暈,兩個人凝來瞪去,便膠凝著移不開了。
蕪姜臉一紅,揩著裙裾想站起來:“還就還。那你把母妃的棺木給我取來,明兒我就去找阿耶阿孃了。”
好個絕情小妞,一叫她還錢就翻臉不認人。那藏錢的功夫甚厲害,一萬倆銀票給了她,便如沙子沉進大海,哪兒還捨得再掏出來。
蕭孑扯住蕪姜的袖子,把她一臂拖進了懷裡:“棺木取來給你,然後你呢,答應我的什麼時候給?除了銀票。”
“我答應過你什麼?”蕪姜問著,忽而抿了唇。
蕭孑輕咬她耳朵:“誰拿了你母妃的棺木你就委身於誰……這不是你應下我的麼?說,今晚穿成這樣是不是想勾引我?”
這問題其實不用回答,只看她塗了胭脂的唇兒便一目瞭然。嬌蠻的小饞妞,上一回叫她‘吻’了一次,硬是兩天不肯搭理人,這一回偏要聽她自己開口。那清勁指骨隔著素紗,在蕪姜的腰谷若有似無勾弄著,偏就是不肯親近下來。
他好像天生是壞,對這些事無師自通,那戲弄人的花式信手擒來。蕪姜耳鬢又有些熱熱的,修長雙腿在裙下不自覺地蠕了蠕。他卻兀自俊顏冷淡,勾著唇角好整以暇。
哎,被看穿了企圖的感覺好羞恥啊。
蕪姜打退堂鼓了:“誰想勾引你,自作多情……過幾天就是端午了,方才洗完澡太熱……唔,放我下來。”說著,紅著臉兒把裙裙拽回來。
那紅紅撩人眼眸,線條依稀美麗。他視線一恍惚,到底被她勾念起裙下的嬌與媚,心裡又想要她,面上只作不明瞭。不能上她的套,這小妞饞的只是表面的卿卿我我,真要與她玩真的,她卻又臨陣退縮,過後受折磨的只是他自己。
蕭孑看了眼更漏,見已近子時,便把蕪姜抱起來,在牆角的小榻上一落:“棺木已送至你耶孃處,即日就帶你去找他們。那織蘭河岸空氣淨好,你母妃應適於在那裡火化,但要入你父皇的陵墓,只怕還須等上一年二載。睡吧,我處理完公務便來陪你。”
玄色銀絲的綢袖滑過她削肩,兀自站起來欲走。
已是五月的天,連視窗飄進的夜風也帶著幾許燥悶。榻上鋪了層薄席,躺下去微微有些涼,蕪姜把他袖子一拽,就勢拖回到床邊。他清健的身軀俯下來,兩個人唇與唇貼得那般近,只差哪一個人先吻出去。
蕪姜凝著蕭孑清削下去的臉龐,他已經一連半個月每晚只睡兩三個時辰了。
她忽而又心疼他,不肯閉眼睛:“我不要你去處理公務。你打了天下,就討厭我了。”
蕭孑好笑地捏她小臉:“栽贓陷害。我打天下莫不都是為你?哄你都來不及,何來的討厭?”
蕪姜偏過頭:“那你一連半個月不碰我。他們說你藏了只狐狸精,昨兒早上還去看了她,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
那言語嬌嬌,藏不住幾許醋怨。他這才明白她今夜為何作這般打扮,可惡,好言哄她非是不聽,定要疑神疑鬼捕風捉影才肯主動。
那寵妾生得豔媚妖騷,天生是個禍害,他根本不屑入眼。若非因著是老城主的遺眷,只怕早在入城時就命人把她殺了。
蕭孑微挑鳳目,作一副幽怨:“那婦人腹中有孕,若逐出城去恐怕城主舊部不依,我正不知如何處置……你不是不在乎我麼?上一次碰你,寧是與我賭氣了兩天,叫我如何還敢再碰?”
又想起那個晚上情迷的一幕,蕪姜臉刷地一紅:“誰不在乎你了。上一次誰讓你不打招呼就那樣。我氣的又不是這個。”
“不是氣這個,那是氣甚麼?……打了招呼你就肯麼?”曉得今夜不疼她一番,只怕是不肯闔眼了。蕭孑終於俯身貼下來,咬住蕪姜的手指。
他身軀頎長,那般沉沉軋下,許多隱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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