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第3/5 頁)
著被子要下地,整個兒卻無力地軟下去,被楊衍順勢托住了腰。兩個人面貼著面,那樣近的距離,看到楊衍近在咫尺的雅雋面龐,頸上、耳側諸多自己留下的吻印,而自己身上卻清潔無痕。不由又羞又怒,說不出話來。
楊衍亦不與她形容過程,只是冷漠地扶著輪椅避開,命婢女進去給她穿衣洗漱。
這是蔣鳶在蕭孑之外遇到的另一個寡淡男子,但是二人卻又決然不同,他雋貴如玉,雲淡風輕卻又無處不給人以縱容。就連她一貫偏執與嬌縱的性情,在他面前都被斂得使不出勁兒。
蕪姜早前原來並不知曉,後來有一次去找太子哥哥議事,卻偶然在他甘泉樓下的花壇邊,看到他與蔣鳶在逛園子。
蔣鳶似崴了一下,被他下意識伸手一攙。忽然唇便碰到一處,轉瞬即離。她臉一紅,他撫在她肩上的清長手指攥了一攥,驀地卻貼過去吻得更深了……
哥哥這些年難得與誰人動情,蕪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怕弄出動靜攪擾了他們,只得屏住呼吸背過身去。
後來很久了,才聽到太子哥哥啞聲問:“可有人曾如我這般吻過你麼?”
蔣鳶脹紅著臉,搖了搖頭。蕪姜是在她當了自己嫂子後才曉得,她長到十八歲,那日始才第一次嘗得被人親吻的滋味。
太子哥哥默了默,一雙瑞鳳眸凝注她:“你心中的那個人?”
“我心中的那個人,任我如何惦記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他有了一個真正喜歡的女子,我見了,就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像那樣入他的心……那天晚上我醉酒,便是想一場酒過後從此將他徹底忘記。”蔣鳶氣息微喘著,眼底有些落寞卻又平靜。
夜風撫上她的顏頰,將方才被楊衍動情時弄亂了的髮絲輕拂。楊衍替她仔細揩好,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是否介意我斷去的腿?”
那語調裡有些微不確定,卻又隱隱潛著等待。筆挺的身姿坐在輪椅中,道不出的清冷與雅貴。蔣鳶半倚在他身側,猜度不出這個奇怪男子的身份與來歷,怎生心中那根弦兒卻為他悸動。
她默了默,咬著下唇:“你既這樣問我,那明兒我就告辭好了。”
起身欲離開,豈料剛轉身,楊衍卻忽然將她拽回來:“問過我麼?我不允你走。既是已在我生命中出現,那麼不管此前有過甚麼,你都須得對我負責。”
“……你所要的任何,我亦能盡數給你。”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蕪姜連忙悄悄走掉,後面之事就不曉得如何了。
她才知道昔日少年如玉的太子哥哥竟也有這樣霸道的一面,還學會了說情話。但是心裡卻暗暗替他欣慰,欣慰他身邊終於可以不再冷清。這陣子便很少再去甘泉樓打擾他。恐怕蔣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他的妹妹,畢竟一座府邸走來走去,難免忽而就瞥見了。應該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蕪姜便等著他們自己挑明。
這之後便是成親了,成親的場面很盛大,嫁妝與聘禮從景安城往勒城綿延,一路綾羅綢緞珍珠翡翠,將那西去的夜空都襯得尤為明亮。太子哥哥把鳳凰閣名下四分之一的產業都劃至蕪姜名下,蕭老爹為蕪姜打製了一套價值數十萬的鳳冠霞帔,周邊的城主與拓烈亦分別送來賀禮,盛況堪稱這數百年來之最。
只有慕容煜獨自一人傷懷,他自知是鬥不過蕭孑這個手段冷狠的漢將,卻沒辦法說服自己眼睜睜看著蕪姜出嫁,所以在蕪姜成親的前幾天便悄無聲地去了最遠的大理。這次討回來十數萬倆陳年老債,得了千餘倆的提成,自己分文未留,全數用來給蕪姜買了禮物。
一顆紅玉同心鎖,質地雖不算最為上乘,倘若放在從前他還是王爺的時候,興許根本不屑一顧,但卻是如今的他傾其所有。
彼時蕪姜已綰髮為人婦,月明殿外的迴廊上,慕容煜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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