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4/4 頁)
。這讓她心裡有點兒小得意,又或者想要將他唬一唬,便撅著嘴兒道:“一條惡狼追著我去榷場,結果路上又遇到一隻鬼狐狸,快要把我累死了!”
阿耶果然看子肅了:“瑈嫰的嬌妻不是用來跑腿的,是用來捧在手心裡疼寵。既然是條狼,想要什麼那就用男人的利爪去捕獲。”
郝鄔族的男人都寵妻護犢,阿耶已然將子肅當做未來的女婿說教。
“是。”蕪姜看到蕭孑看過來,瞳孔裡對映“溫柔”的冷光。
一定恨不得把自己脖子扭斷。
但是看在他今天幫阿耶劈柴的份上,那就放他一馬好了。蕪姜牽著馬走去馬廄:“阿耶莫怪他,他才說服不了我跑腿呢!上回買的青鹽灑了,我趕今天不下雨又去一趟。”
說著把馬鞍上的東西解下來,送了阿耶一根新腰帶,阿孃的是個新簪子,蕪姜用自己養的兔毛皮換回來。
就是沒有某人的。
蕭孑手上動作不停,但見他薄唇微抿、顏骨冷峻,蕪姜就猜他正在支著耳朵聽。
回帳包用飯,青稞面裡有阿孃埋的荷包蛋,她才用筷子挑了挑,蕭孑果然拄著長棍進來了。清偉身型散發著冷冽勢場,坐在蕪姜身邊:“我的呢?”
入夜涼風從門外吹來做客,將他寬大的衣襬吹得簌簌舞動。
蕪姜低頭一看,發現他不知何時已把長褲穿上……真是可惡吶,就會趁著阿耶阿孃不在時對她耍流氓。
蕪姜說:“那天那個人在榷場上指認我,差點兒就被他逮住了。他是誰?你惹了他什麼,要被他窮追不捨成這樣?”
那天那個人?蕭孑凝著蕪姜微微輕顫的眼睫兒,默了一默,才明白說的是慕容煜。
慕容煜的母妃是梁國公主的家奴,被梁皇封了個郡主遠嫁北方逖國。五歲時隨逖國主入中原,梁公主見他美貌,把他留在中原住了兩年。
但那傢伙幼時男女不分,自在醒塵寺裡看見了蕭孑,便整日個纏著他“哥哥哥哥”叫不停。那日從後面抱住蕭孑想要親,被蕭孑一用力甩去了池子裡,這些年便對他咬牙切齒不忘,甚麼事都專與他作對。
不由蹙起眉宇,冷言道:“是個瘸子,我欠他一條腿。你這樣回來,可有被他嗅出什麼風聲嚒?”
“沒有。”蕪姜低頭吹著麵湯的熱氣,很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一路騎馬把玉佩晃出來,這會兒潤光幽幽地吊在胸口上,他睇一眼,怎麼看的方向竟不對,發現她其實不止一個小梨兒大,那曲線起伏得竟也有豐腴的雛形。
蕭孑有些懊惱自己的走心,但既然說實話不肯信那隻好繼續騙了,便勾著嘴角道:“是個貴族家的公子,你身上那條玉是他隨身的寶貝,被我偷去,原預備當做回大梁的盤纏。”
蕪姜低頭看,早先其實也甚奇怪,一個衣裳殘破的奴隸,怎麼會有這樣質地的寶貝,這會兒倒是說得通了。
但見蕭孑眼底一抹熾光,像恨不得把玉佩吞回去——這也是她預備做為盤纏的呢,便小心往領口一藏,將面前的布袋推過去:“吶,這些都是給你買的……不穿褲子的無賴,下次再撒謊搪塞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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